江尧没说话,他一看见这幅画,就回想起那天画烂了那一刻的心悸。
看着顾北杨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江尧才猛地想起来怎么回事儿——前天他为了摆脱顾北杨,人也心急火燎地被绪着,扔了句“去救我男朋友”就跑了。
臭不要脸。
。
顾北杨跟他对瞪着,脑袋上金光闪闪地支着两面“为学生服务”、“把烦人贯彻到底”的小旗。
江尧想。
松了气的同时,江尧心里好一阵儿突突,厚厚脸都有儿不住臊。
江尧麻溜地蹿了。
记忆这种事呢,本就是个烦人的东西,跟夏天的蚊包一样,想不起来的时候屁反应没有,一旦想起来,那受就得往十倍了放大。
他可是差一儿就把宋琪一个人撂那儿跑了。
毕竟他板板正正地活了快三十年,也没见过几个活的同恋,这开学没一周撞上俩,还都是自己系里的学生,真不好奇那都说不过去。
“你要是……”估计是看他老不说话,顾北杨想咕哝一句什么。
他已经没法跟顾北杨继续交了,这人有毒,跟他说话但凡超过五句以上,是不是好意都让人没法接他的话。
“没事儿,每个人都特别好。”江尧也没听清他咕哝个什么劲儿,直接说。
江尧这几天都没在寝室正经呆过,这会儿回来跟隔世似的,冲着自己没铺完的被没打开的行李箱叹气,过去了赵耀一巴掌:“起开,也不嫌脏。”
如果那天,他跟宋琪任何一方走得快了一儿、或者回来得慢了一儿,宋琪就得在空的屋里独自接到三磕巴的电话,独
“没什么大事儿,说了儿怀。”江尧说,床垫一掀,那幅不小心扯烂的画还在底压着,宋琪被挡住的半截脸。
狗玩意儿。江尧在心里骂了一声宋琪,开始回想自己今天走路有没有走成罗圈。
并且不分场合。
“我靠!”赵耀都笑了,“怀?你没跟他起来啊?你不最烦那一套么!”
冲自己男学生说“你男朋友”估计是不怎么顺嘴,顾北杨还打了个磕碰,也带着儿小心和试探,还有些许的好奇。
赵耀人躺着,两条还交叉着往上铺陶雪川的床沿够着,也不知是个什么神经病的姿势,两脚一扥地倒是起得很灵活。
回到寝室,赵耀正歪在他床上打游戏,撒淼也在上铺歇着,陶雪川一如既往地不在。
那些事都过去了,宋琪过不过得去也都过去了,但这种冷不丁扎球里、猛地被那种心再次包围的觉还是让人舒服不起来。
倒也不是那种招人嫌的好奇,就是纯粹的……好奇。
“哦。”顾北杨,“没事儿就行。”
你完了江尧,你现在脑袋里就那儿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更完的是,一回忆起那儿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上也跟被应似的,一腰不是腰屁不是屁,咯咯愣愣的别扭着。
尧脑袋里,伴着“哐哐”的铜锣声。
“你怎么才回来啊!顾北杨又拉你教育什么了?”他又往桌上一靠,飞快地摁着屏幕问江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