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会儿,跟被人一拳捣了鼻梁似的,江尧闭闭了气,整个人从鼻梁到心都酸得不行。
江尧脚不停。
把这句话重复到无力再张嘴,江尧抹了把脸,拿着手机走了去。
他本听不见你说话,他没法回应你,这八年不能,一个八年也不能,不十八年还是八十年都不可能。
回来。
这世上早就没有纵康了。
“宋琪?”他趴到宋琪枕边喊了宋琪一声。
江尧抿抿嘴,正打算袖给宋琪来一巴掌,搁在宋琪手边的手指突然一紧,他低看,是宋琪的指搭在了他的指上,像救命稻草一样无意识地勾了勾。
谢
他本安不了你。
这是非得让人上脸啊。
“……纵康……”一秒,宋琪的眉又收紧,隔着现实跟梦境都能到他的痛苦,很艰难地喊了一声。
但这理由稽又矫,连他自己都觉得说不站不住脚。
江尧屋把窗帘拉开了儿,靠在窗台上借着微弱的光打量宋琪,想把他喊醒,但又想不到有什么喊醒的必要。
他现在满脑挤的都是宋琪。
江尧没忍住弯嘴一乐,把宋琪的手给攥紧。
已经死了。
声音模糊,但是江尧听见了。
在喊与不喊中,窗帘外透来的光一寸寸变得明晰,小区里也渐渐有了晨起的动静,江尧就这么看着宋琪,把天都看亮了,突然有儿拿不准宋琪是睡觉还是真昏迷——万一他悲痛得无法自在梦里一睡不醒,那他半辈就得当个宋琪2.0。
从街上回到家,宋琪还睡着,江尧走的时候屋里什么样回来就什么样,卧室的门怎么关怎么打开,床上的人形连个姿势都没变。
这四舍五睡了快二十四小时了,好歹起来放放吧。
不远的环卫工警惕地观察着他。
他死了,宋琪。
白天说一遍都给人说睡着了。
不是你的错。
江尧盯着他的脸,犹豫一,推推宋琪的胳膊又喊了一声:“宋琪?”
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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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错。
他在焦急。
“……不是你的错。”江尧使劲瞪瞪,把球上的雾瞪回去,沙着嗓对宋琪说。
你得足够了,你饶了自己吧。
他也原谅不了你,你原谅自己吧。
“不是你的错。”江尧重复一遍,也勾勾他。
他想让宋琪看到自己在这儿,迫切地。
去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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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琪没醒,但也没昏过去,因为江尧喊完以后才发现,宋琪好像在噩梦,呼很赶,皱着眉,带着睫时不时颤上一,嘴唇努力地想张合声音,也发不完整的调调。
宋琪不知听没听见,手指又勾了他一。
去厨房看一,温在锅里的饭都凉了,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宋琪醒不过来,魇着了似的,想说话发不声,想动只能手指,急得额角都沁了层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