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跟他对视着。
“有理。”江尧,也拉开罐啤酒,组织着语言边想边说:“如果你男朋友,无意间害死了一个人……”
“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前因后果,失手杀人也总得有原因。”陶雪川说。
而非得到了真正见证坍塌的那一刻,江尧才明白陈猎雪中“他得已经足够了”是什么意思。
陶雪川呛了酒。
扔在楼里的行李箱已经不见了,这一江尧倒是不怎么意外,他挨家把楼层上的四门都敲了一遍,到第三的时候主谨慎地审问了他半天,从“你不是住这楼里的吧”问到“那你是楼上小宋什么人”,江尧突然就不想说话了。
你已经帮很多了。
“江尧,你最好跟我说儿什么。”陶雪川扣开一罐啤酒拉环,眉也没抬地灌了一,“编也得编来,我今天也糟心,你不编儿故事可留不住我。”
“喝啤酒么?”江尧在一家小便利店门停来。
八年前睁睁看着纵康死掉无力回天的人不是他。
八年啊。
“哎。”江尧给他顺顺背,咧嘴一乐,“我说如果。”
。
“赎罪”这两个字对他这个听者而言只是一个词,对于宋琪来说却是实实在在一年又一年一天又一天一分钟又一分钟的整整八年。
你什么都不懂。
耗尽全力想救赎他人救赎自己救赎过去的人不是他。
“然后呢?”陶雪川抹抹嘴,看着江尧问。
宋琪的八年就这么坍塌了。
你什么都不懂。
他有儿费劲地往楼上蹦,在心里嘲地想。
“再着急东西也不能乱丢的呀,幸好是阿姨我给捡到了,要是别人你这箱都要不到的了。”女人叨叨着把江尧的箱推来。
我知他在哪儿,今天辛苦你了。
“朋友,阿姨。”陶雪川在他后接腔,冲门里的中年女人礼貌地说。
“你的第一反应是想知这个?”江尧问。
宋琪猩红的睛又在对他说这句话。
“然后什么?”江尧反问他。
因为见证宋琪这八年的人不是他。
“你放假没回去?在这儿住?”两人从小区去,没有直接回宿舍,江尧在路上绕,陶雪川就跟着他绕,行李箱的轮在路上咯咯噔噔的响。
今天陈猎雪说宋琪得已经足够了,江尧其实没能真正受到他的意思。
他们买了两扎啤酒,用行李箱扛着拉去了附近的公园,江尧爬到自己能爬的最的地方——广场舞大妈们得抬才能跟他们对视的环形长阶梯上,撑着地歪歪扭扭地坐来。
在这之前,他就像陶雪川说得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因为自己绪上单方面的无法接受
“你的前提不是男朋友么,”陶雪川正视着他,“又不是陌生人,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电话让警察把他抓起来。”
陶雪川伸手接了过来。
“啊——”江尧拖着嗓喊了一声,攥着酒瓶往后躺倒在硌人的台阶上。
他也不知自己在折腾个什么劲儿,明明累得倒床上就能睡,还要拉着陶雪川胡颠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