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说:“妈,你要么和爸爸离婚吧。你自己拿那一半的钱。”
不过,于人主义,庄瀚学把老家的闹剧转告给大哥。
“妈妈又不是不知你,你累死累活的,能挣几个钱?”
“你在外哪有什么好日过啊?自己工作累不累?”
他是好吃懒。
不像他大哥,被妈妈骂得简直禽兽不如。
庄瀚学:“我不知啊!!”
他还是不打算回家。
庄瀚学:“为什么离婚啊?”
秋哲彦说他跟家里柜之前苦恼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柜,他爸只对他说:“那又怎样?你不还是我的儿?”,就这样坦然地接受了这件事。
幼时懵懂,他不知自己被偏对来说很残忍,等到他意识到这样的家庭结构其实很畸形时,已经太晚了。作为既得利益者,去安放开心结未免显得太虚伪。
大哥说:“我和国的朋友一直有联系,他们告诉我了。”
大哥淡定地说:“哦,这件事啊,我早就知了。你不知吗?”
妈妈暴怒说:“你在说什么啊?我离婚?我这个年纪我离什么婚?我离了可不便宜那小狐狸了!凭什么啊!”
庄瀚学:“哥,你担心妈吗?”
看吧,这就是他不能结婚的原因。
庄瀚学直截了当:“不敢。”
人家一家人多么温馨和乐啊。
庄家只有一个光鲜漂亮的空壳,里面早就腐朽得千疮百孔。
妈妈说:“还能为什么?工作忙了,男人的花花心思就多了,忍不住在外面花。那她非要离,离就离吧。你第一次结婚的时候本来年纪就不轻,现在还带着个拖油瓶,我给她介绍了几个好的,她都不要。我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我生的三个种,一个比一个古怪。”
但在他家就不一样了,其实在他小时候家里已经不缺钱了,可是他还得家务,有什么好吃的,都要让给他先吃,买新衣服妈妈舍得几千几万给他买,他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总得求,就算求了,爸妈也不一定答应她。
庄瀚学说:“我不觉得累,妈妈,我现在是没什么钱,但我真的过得开心的。”
小秋的和小秋很好,和他跟他完全不一样,小秋说他爸妈从小就要让他让着,要对女孩绅士。
庄瀚学仰起,看了看积了层灰的电话亭,在那听妈妈骂渣男贱女骂了二十分钟。
大
但他还是不想回那个可怕的家里去。
大哥问:“怎么?你要回家?你不是和你的小秋如胶似漆,有我这个前车之鉴在,你敢回家啊?”
“涵涵,你回来吧。妈妈不你了。”
小秋说他小时候,妈妈上学,爸爸就把他带去学校里,给他坐在教室的小角落里,给他一本书看。
庄瀚学从小听惯了骂,一被骂就开始走神,骂声左耳右耳,他的思绪飘远,想起了圣诞节去秋哲彦的老家参加家族聚会的事。
那时哥哥在外留学,不到家里的事,寒暑假也不一定回家。
庄瀚学由衷地想,他要是秋家的小孩就好了。
秋哲彦的妈妈是专栏作家,她是婚后才去厨师学校学的厨艺。她的丈夫,也就是秋哲彦的爸爸格外开明,支持老婆上学。
那他一定会比现在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