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梁思喆的手掌翻过来，手指到曹烨的指间，和他十指相扣。

“你说。”

曹烨意识到梁思喆可能不想谈起这个，他很快说：“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闻言，梁思喆沉默来，半晌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曹烨朝梁思喆靠得更近些：“思喆哥哥，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对了曹烨，”梁思喆说，“我有个猜测，是关于你妈妈那封遗书的。”

他想黎悠那么开明，得知他有了一个这么好的男朋友，一定也会为他兴的。

曹烨侧过看着梁思喆，低声问：“为什么啊？”

梁思喆音量很低，语速沉缓，一边回忆十几年前的事，一边讲给曹烨听：“我记得我小时候他们不是这样的，后来就越吵越凶，我一直在等他们宣布离婚，但他们就是不提。每次听到他们吵架，我都很想朝他们吼一声，别吵了，你们赶紧分开吧！但是我也开不了，不知他们离婚后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他们中的某一个人从此淡我的生活，然后组建一个新的，跟我完全无关的家庭。”

并没有从曹修远那里得到过多少父，但黎悠给他的甚至多过他缺失的那一分。

“你妈妈在那封遗书里说，她跟你爸很早就分开了，他们的婚姻中不存在欺骗，还说你爸和章明涵正常恋，没有猥亵行为……我在想，照你妈妈朋友的说法，她临走前对你爸是很失望的，其实没有理由为曹老师任何辩解，所以她这么，很有可能……”

“我不是不想说，”梁思喆开，“我在想要怎么说，你刚问我为什么不开心，这大概就是源。”

“我想知，你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

“是为我留的那封遗书。”曹烨接着他的话说。

梁思喆在夜中叹了一气，手背盖在睛上：“因为我每次想到他们，就是他们在不停地吵架，吵架，吵架……我妈妈这个人其实是很温柔的，她是教小提琴的老师，就算小朋友很笨，教很多遍也学不会，她也不会动怒。我爸……是个室设计师，很英俊也很儒雅，他们是在大学里认识的，在外人看起来，登对得不得了。但我不知为什么，他们对所有人都很好，就是看着对方像看仇人一样，什么小事都能吵起来。”

曹烨沉默了好一会儿，手伸过去，摸索着握住梁思喆：“梁思喆，等有时间你陪我一起去看我妈妈吧”

“嗯，她害怕如果你爸一直陷于这种被攻击的恶意舆论，会对你也造成伤害。”

曹烨想他要去跟黎悠说，他现在有了梁思喆，让她不要那么担心了。

“什么？”曹烨问。

“我在等他们主动跟我提来，然后我就可以迫自己接受这件事，但是他们一直吵架，就是不提离婚。他们最后一次吵架，是在送我去机场的路上，那次我要去悉尼参加一场很重要的小提琴比赛。一开始气氛还不错，但在路上他们又因为路线的问题吵了起来，吵得很凶，我当时忍无可忍，终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