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是天才,”杜追啧声,“没法比。”
“我见到寅叔了。”曹烨说,“他说十年前,他跟曹修远就是从岩城把你带到了北京。”
剧组上连轴转了将近四个月,都是早晚归,梁思喆作为演员还能有歇班时间,剧组其他工作人员每天大概只能睡足四五个小时,一个个全累得面如土。
“听说曹导的废镜能占四分之三,”旁边摄影师问,“思喆,真的假的啊?”
“可以,”梁思喆笑笑说,“那也是你家,你想去就去。”
梁思喆和曹烨要赶晚上的飞机,提前离开杀青宴。
副导演倒着酒说:“我们拍四个月就累成这样,像曹修远导演那样一拍就是一年两年,怎么熬得住的?”
睡前关了灯,梁思喆在黑暗里问:“曹烨,你想不想知你爸和寅叔到底是什么关系?”
梁思喆抬手摸了摸曹烨的发。
“嗯,有时候会忍不住想这件事。”
十一月旬杀青,其他人的戏份都早早结束,剧组演员只剩梁思喆和小猛。
“你猜到了?”
“或许吧。”曹烨说。见了郑寅,他又有些心,十年前跟郑寅相的细节全都历历在目,于是愈发觉得有些可惜。
半晌曹烨叹了气说:“如果寅叔跟我爸没有这层关系,我应该会跟他关系很好吧……不过也不一定,或许没有这层关系,他也不会对我那么好。”
“你别总是这么妄自菲薄啊曹烨,”梁思喆说,“我觉得寅叔对你好,应该不完全因为你爸。”
剧组主创走酒店送他们,司机把几个行李箱搬到保姆车上,杜追走过来跟梁思喆和曹烨握手,说希
曹烨沉默片刻,声音很低地说:“合作关系兼长期炮友吧。”
曹烨想着郑寅提到的那把折断的小提琴,心里隐约有了一个模糊的念,他问梁思喆:“次我路过岩城,能不能过去看看?”
阿彭报了警,把脏兮兮的小猛找了回来,但也因此被警察发现他多年以来的逃犯份。十年前阿彭女友遭人奸,他失手杀了人,想要自首时女友却在家人的劝阻选择了忍气吞声,隐瞒被奸的事实,于是阿彭只能了逃犯,这些年一直隐姓埋名,在地拳击场亡命之徒。
怎么想到去岩城?”
杀青当晚,剧组主要班底举行了一个仓促的杀青宴。名义上是杀青宴,其实就是凑在酒店的餐厅里一起吃了顿晚饭。
小猛知自己生了很重的病,需要阿彭花很多钱为自己治疗,他趁阿彭打拳击的时间,偷偷跑医院,不想再拖累阿彭。
“哦,你说那次啊,”梁思喆回忆,“那时候我都不在老房了,曹老师他们是去新房找的我。我好多年没回去,那房可能已经结了蜘蛛网,你想去的话,次我带你过去。”
“真的,”梁思喆说,“但也不能算废镜,他每一片都会剪好几个版本,最后来的版本是他觉得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