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歪了，颈侧还落了一绺。

除了正在推的几个影视项目，洛蒙接来的工作重还在院线**，他得亲自跑几个城市，考察当地影院的分布况。

梁思喆被他逗笑，接过发绳，没明着揭穿他。

十几岁的曹烨可以就逃，可二十几岁的曹烨只能被钉在原地，看着郑寅一步步走近，停到他面前说：“这么巧啊小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十年前，S市，曹烨脑中闪过一个很久远的城市名，他看向郑寅：“是去岩城？”

他实在很会说话，不以曹修远开，倒说起了梁思喆，曹烨的确对这话题兴趣，接着他的话问：“你们第一次见梁思喆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的？”

及肩的发拢到一起，握住了，拿了发绳在指间绕。

“是啊，”郑寅笑了笑，回忆，“当年我跟你爸在附近城市勘景，听人说起岩城的音乐附中，你爸当时就说要去看看，结果第二天就把思喆带回了北京。”

两人对着镜面面相觑。

郑寅不见老，还是几年前的模样，穿一件剪裁得的长风衣，拖着银灰的行李箱，还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斯文气质。

十月中旬，曹烨要去S市差。

谁也没提当年的事，郑寅很自然问他这次要去哪。

曹烨这次回洛蒙远没有上次轻松，公司堆积了不少事等他理。他前后见了许多人，除了徐安乔、曾燃、丁卯，还跟迟明尧一起见了几个动画片导演。

他没明着问，但郑寅何其聪明，立刻听他问的是曹修远：“你爸还在筹备电影的事，我先自己去外地勘景。”

他完全是个生手，动作笨拙，捉襟见肘，重来三次，勉用发绳把发绑住了，这才顾得上欣赏自己的作品。

贵宾柜台前只站了一个人，曹烨一便从背影认郑寅。

郑寅等曹烨办理完值机手续，然后跟他一起走VIP通过安检。

曹烨一时记不清他有几年没见到郑寅了，开始那几年他有意躲避郑寅，后来郑寅跟曹修远一起去国外发展，他们就没再见过面。

“我男朋友天生丽质，”曹烨说着，把发绳又绕了来还给他，“怎么着都好看。”

司机把他送到首都机场，他了车走大厅，径直去柜台办理值机手续。

他犹豫要不要等郑寅离开再过去，但郑寅办完了值机手续，恰在这时转过来，于是也看见了站在几步开外的曹烨。

曹烨松一气，他实在不想见到曹修远。

曹烨竭力让自己看上去成熟和镇定，扯笑容：“是啊，您一个人过来？”

“他说他跟楼的狗打了一架，”郑寅记忆犹新，笑，“他家里还有一把小提琴，被他摔烂了，琴颈都断了，看

曹烨说去S市，郑寅笑笑说十年前他也去过S市，又转过脸看他：“你猜当年我们去S市什么？”

梁思喆侧过脸问他：“还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