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浴室里接吻，就好像那样很深地接吻，像是要把对方吞腹。

潜意识里他想自己应该扭走开，如果不见到曹修远和郑寅交叠那一幕，或许他还能被蒙在鼓里，继续自己天真而虚假的快乐时光。

但他继而又无法自控地想到了曹修远和郑寅，也许是因为跟梁思喆谈起了恋，如今再想到他们俩，他觉得似乎也没那么反了。

这些事他一直不敢细想，但自从迈了那一步，跟梁思喆在一起之后，很多不敢深想的事，似乎变得没那么令人畏惧了。

可这一次他似乎控制不了梦里的自己。

——不得不承认，有一段时间他的确很后悔推开那扇门，有时他会骗自己那只是一场梦，一切都没发生过，这样想会让他觉得好受一些，久而久之，他便养成了自欺欺人的习惯。

他看到梦里的自己背对着他，而梁思喆面朝着他，他们都赤着，他的手探去，解了自己腰带和仔的拉链，又去解梁思喆的。梁思喆的靠着墙，眉微蹙，结动，得要命。

只是当年他少不更事，被保护在象牙塔里，看到最敬仰的父亲和最信任的叔叔上床，才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

他清楚地知前一秒在梦里，他和梁思喆将要什么。继而他意识到自己起了反应，他对梁思

他把梁思喆抵到墙上，低去咬他的结，继而他收拢手指握住了梁思喆。梦里的场景很混乱，他把梁思喆压到床上，吻他后背的汗。

N-第十章-10

大抵是因为刚刚看过两遍小旅馆的画面，他脑中全都是半的梁思喆，如同电影分镜一般地闪过，先是后背，再是腰，然后是褪了一半的仔，漂亮的人鱼线和若隐若现的屁。

大概七八年前，他在无数次的梦里，无数次地见过这扇门，起初他推门去，看到曹修远和郑寅交叠，他会立刻惊醒，后来他条件反，只要梦到那扇门就会自动醒过来，因为不想见到之后发生的那一幕。

曹烨没立即看手机，他回想着刚刚的那个梦发怔。

曹烨慢慢陷了梦里，然后他又梦到了那扇门，他走了去。

梦里的曹烨伸手推门，然后怔在了门。

十年之后再往回看，当年的郑寅不过29岁，只比梁思喆大一岁，而曹修远正当38岁壮年，抛开父关系不谈，若真如黎悠所说，他们一早就分开了，那曹修远和郑寅上床……其实也没有那么令人不齿吧？

——门不是曹修远和郑寅，是梁思喆和他自己。

握在手心里的手机这时忽然振了一，打断了这场旖旎的梦，曹烨睁开，醒了。

理智上他劝自己应该立刻停，可梦里的自己还是推开那扇门走了去，然后他听到了屋里的息声和闷哼声，那声音极为熟悉，近得像是响在耳畔。

上一次梦到这一幕，是在茵四的小影院里，时隔一个多月，这次他又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