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汤匙与碗沿时不时碰撞的细碎的声响,余所有声音都被窗外的雨声盖住。
“就是那句,”曹烨糊,“你知的。”
那会儿曹烨觉得心烦,现在才知,让他心烦的不是梁思喆,是他见着梁思喆也兴,他是为忍不住兴的自己而心烦。
“我那时说话不过脑,”曹烨拿着汤匙搅着碗里的粥,“你把那话忘了吧。”
“嗯,飞机停飞了。”曹烨抬手蹭了蹭鼻梁。梁思喆这一问,他也觉得自己这一趟有些冒失且冲动,但那会儿就是有种今晚必须见到梁思喆的焦躁,现在真见了梁思喆,才觉得踏实来。梁思喆还没放手,他还在原地等着自己,一切还来得及。
醉酒后的梁思喆神总会有些不同,就好像他几年前打了制片人的那一晚,他们坐在茵四街的木长椅上,梁思喆也是这样很深地,长久地看着他,说曹烨,我怎么见着你那么兴啊。
“你发现了啊。”梁思喆笑了笑。
曹烨拿着汤匙,又喝了两粥,有不知味。
曹烨一一地喝着粥,他觉得梁思喆坐在对面,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
“也好。”梁思喆垂。
吃饭的时候梁思喆问起小小白走时的况,曹烨没细说,他想还好梁思喆不在北京,否则亲目睹小小白离世,这一幕对陪伴了它这么久的梁思喆来说实在有些残忍。
心脏得又有些快。曹烨现在知了这觉叫心动。他们认识十年了,彼此都不再是当初的少年,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无法控制自己对梁思喆的心动。
梁思喆住一室一厅
梁思喆抬看他。
五年前决裂,也是梁思喆生日那晚,他慌不择言地说两个男人在一起就像两条狗一样恶心。这话应该给梁思喆带来了很大的伤害吧,否则他不会记了那么久。
梁思喆打电话给酒店的餐厅,叫了海鲜粥上来。
“哦……”曹烨接过来,着巾发上的,了两又问,“你刚是不是借机摸我来着。”
“没什么,”梁思喆笑了一,转过脸看着曹烨,“这么大的雨,你是怎么过来的?铁?”
“它走得平静的,”曹烨咽一粥,想了想说,“有种解脱吧,毕竟这半个月都病得很痛苦。”
“好。”梁思喆没多问,只应了一声。
洗漱的时候曹烨忍不住想一会儿他和梁思喆该怎么睡。
“哦……好。”曹烨说。来的路上浑然不觉,现在才想到早饭和午饭因为要去送小小白安乐死,本没心好好吃饭,晚上又没顾得上吃饭,这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胃里空空,饿得有些难受。
“饿不饿?”梁思喆看着他,“我打电话叫酒店来送餐?”
等餐上来的时候他去浴室拿了一条净的巾,隔着巾往曹烨脑袋上呼噜了两:“发再,还滴着。”
这么说过。这一瞬梁思喆侧脸的轮廓像是跟哨的那一晚无异,但忧伤少了几分,温柔多了几分。
“我就知。”曹烨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