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她问。

林菀开着车，在柏油路上缓缓前行。

“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林菀瞟了沉默的灵犀一，说。

灵犀想起之前，她以为人生就像一场笑话，实际上，人生是一场连着一场的笑话。

林菀没有想到她提这个要求，然而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怎么想的，居然对灵犀：“我的荣幸。”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欠的总是要还的，蒋灵犀，你伤不伤心，”

两人关系微妙，一时之间也没有话题可说。她们唯一的共同之，就是上了同一个男人。当然，现在又多了一个共同，那个男人都被她们没有想到的那个人抢走了。

林菀夹着一支香烟，半靠在白桑塔纳的车窗上。她手指细长，夹着香烟的动作起来尤其好看。她还是那一黑长发，不过此时全绾在了脑后。一如既往的练利落。那么经历那么多事，看上去还是从容不迫的样。她赶来看灵犀的笑话，想将昔日仇人的狼狈之态尽收底。

而卓栎，他像个君王一样，深莫测，自由张狂。

当初卓栎跟自己解除婚约的时候，她是多么难过。如她，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无法走来，她哭得天昏地暗，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就要活

“我为什么要伤心呢，”灵犀笑，睛弯弯的，雪白的牙齿来，明亮而又纯粹。“不想打车，介不介意载我一程？”

“随便吧，我还没有吃饭，把我放到一个能吃饭的地方就好了。”灵犀说。

笑，挣脱不了，又无法争取，等死一样等着卓栎哪天说蒋灵犀你可以走了或者你可以死了。

灵犀转离开。

灵犀一直看着窗外，在发呆。听见林菀的话之后才回，她笑：“你现在肯定在想，我一定伤心得恨不得死了对吧？然后准备明天跟卓栎吵架要死要活是吧？”

她想她当时的表已经很难看。

灵犀上了副驾，林菀完一支烟，才关了车门启动。

第26章

她以为可以像之前很多次一样面无表心无波澜地如同以前面对他的绯闻一样面对他的又一次的背叛。直到那天，她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照电话中的的地址过去之后，她见到了到衣衫不整的金月跟卓栎两人缠作一团。

林菀笑摇：“不，我没有这么想。”她当然是这么想的，不然的话，她为什么要跑这么远就为观看她的丑态？

此刻她有一种觉，好像多年之后终于梦醒一般。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有可能错了。看错了想错了错了了。也许卓栎本本不是那么一个完的人，她自顾自地将他化了，也许卓栎本不是那样一个定的人，他受很多诱惑的影响而毫无抵抗之力，也也许，自己本可以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他呢？

金月不像个胜利者，她像在一个仪式，一个步骤，又一个步骤。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自己。大约心中，她还是有一羞耻，不过她选择这样一个极端的方式迫她决定，却又在她现时不敢示威不敢看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