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香妩怕冷,房中早早地上了炉,香妩只
既然都想着离开了,她觉得自己应该拼着不要脸面,去问一问。
其实最初跟了侯爷,她就巴望着有一天能够离开,逃离这一切,只是这段日,侯爷对自己的种种好,让她越来越把侯爷放在心上,有时候甚至恍惚中想着如果自己能够和侯爷这么一辈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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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来侯爷笑起来的样,他极少笑,但是偶尔间眸中带了笑,那笑犹如日的艳阳,实在是看得人心里喜。
此时已经是深秋,秋雨如絮,游廊草木都透着新,院里并没人,寂静得很,只偶尔间有稀疏的荒叶随着那凄风苦雨飘院中,轻轻地一个盘旋,落在光洁湿的青石板上
侯爷娶妻了,自己这个妾,特别是受的妾,位就尴尬了。
就这么离开,是舍不得的。
但她当然也知,那不过是一场永远不可能成真的梦罢了。
先是那博远侯前来定远侯府拜访,香妩作为唯一的女眷,只好再次招待了博远侯一家。
香妩既打定了这个主意,便想着寻个机会。
秋娘得的消息,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没影的事,都是听途说罢了,不过无论是真是假,侯爷年轻力壮又位权重,他总是要娶妻的。
不过她如今发了半响呆,也想得明白了。
香妩这么想明白后,觉得自己只剩一条路了。
她自己倒也算是落落大方,可当看到贵的博远侯夫人,以及夫人后那文雅秀的侯府千金时,到底是心里存了几分难堪。
是以她心里越发明白自己应该什么了,且借着这段日,她又让秋娘嘱咐陈游东,帮着自己把一些银钱首饰全都偷偷地带去了。
离开。
窗棂外的花架上摆着的几株菊花倒是依旧开得好,在那飘落的雨丝中,开得绚烂,如雾如纱,散发着轻淡的香味,溢满了屋。
倒不如趁着如今那正经侯夫人没来,早些撤离,侯爷这里也没提防,自己说不得能顺利将这些银钱带走,之后隐姓埋名过日,岂不哉?
可谁知接来发生了许多事,并不曾有这个机会。
问问他,在他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不过要她就这么离开侯爷……
心里到底存着一个念想,一个只能压在心底,并不敢明目张胆去想,更不要说涌到尖的念想。
如今梦醒了,她也积攒了一些金银,足够自己这辈花用。
她想,别人就算看似敬她几分,其实打心底里明白,她是一个什么份。
到了这一日,那博远侯一家终于离开了,而她也终于盼到了侯爷过来她房中。
低贱的人,犹如那爬上墙树梢的蔷薇花,看似在上,其实都是因为依附了墙大树罢了,一旦没了墙大树的依附,还不是柔弱无力的藤蔓,落在地上,化作泥,任人践踏。
打定这个主意后,香妩心里那份愁绪竟然消淡了不少。
暗了起来,香妩趴在榻上依然不想动。
设地想,哪个正妻能够容忍自己这么一个受的妾?到时候人家能容忍自己是大度宽容,若是不能容忍自己,也怪不得人家。
毕竟,如果是自己在正妻那个位上,自己也无法容忍侯爷有别的受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