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着。”林雒声音沙哑，耐心地让林桐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

“你想看看她吗？”林雒没有回应林桐失控的绪，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可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就算杀了林雒都没有用，因为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林雒把每件事都理得万无一失，然后告诉林桐，妄图让他接受林雒认为的最完的结果。

林桐沉默了快十五分钟，在林雒说那个孩的时候他觉得浑的血都凉了一，而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林雒，林雒也看着他，等他的反应。

林雒没有说话，他知让林桐接受这件事需要一个过程。

她知自己生了很重很重的病，要看好久好久，她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去，去闻一闻花、去摸一摸小鸟的羽，但在房里也很快乐。

“你凭什么不告诉我？凭什么不让我知？”林桐觉得牙都在疼、他觉得太荒唐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林雒目光深沉，反问：“你不想见她？”

林小安通过玻璃窗能看到很多很多东西，有蓝天白云、有小鸟鲜花、爸爸有一次还特地运了一只孔雀到玻璃外面给林小安看。

林桐摇了摇，不想，那个宝宝在三年前就和林桐支离破碎的喜一起死掉了，现在林雒却告诉他一切还在，玄幻得让林桐觉得不真实。

“不需要。”林桐打断，目光冷而幽深：“麻烦你走吧，不要再自以为是了。”

这就是林小安不到四年的人生里的所有记忆。

林桐的泪断线般淌着，林雒那样平静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颗弹打到他上，不他接不接受，全都埋了他的骨肉里。

“你......你说什么？”林桐嘴唇颤抖着说，不仅仅是嘴唇，他的手、，无一不在颤抖。

但爸爸不喜笑，不像其他的哥哥。

林雒沉默了好久，而后开：“我为她建立了一个私密网站，那里面有她从小到大的成长记录，我会把网址和密码发给你。”

“不是......不是那个时候......”林桐话都说不连贯，他觉得自己大脑里的氧气似乎被空，前有些花，甚至快站不住，他茫然地看来看去，但目光没有焦；他茫然、急躁、愤怒、无能为力。

“我现在......不想见她。”林桐靠在墙上，费力而痛苦地说了自己想说的话，他抬看着微微蹙眉的林雒：“你走吧，这不关我的事，你想怎样我不了，但请你不要再来影响我的生活了。”

他分不清自己是激动还是愤怒、是痛苦还是绝望，他望着林雒，就像看着一怪兽，一什么事都让他深陷死局的怪兽。

林雒了气，他拿了自己脱在一边的西装，转在林桐的

“唐笑让她活了来，用了四年。”林雒继续说，依旧是那样面无表：“她现在很健康。”

唯一和穿白大褂不同的，就是爸爸。爸爸只过她的房三次，大多数时候是站在外面，隔着玻璃和林小安说话，爸爸特别，林小安站在玻璃里面，要仰得特别才能把爸爸看全，但爸爸总是会蹲来陪林小安说话。

林桐笑了，而后尾红了，红着红着睛里溢了，然后他又开始笑、笑得有些荒唐，他看向林雒，目光渐渐发狠：“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