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忽然指尖传来刺痛，她皱眉，缩回手。

这个傻女人啊，不会相思，却害相思，不懂有，却深。

“叶在夕。”

江夏初窝在沙发里靠左的一角，安安静静的，叶在夕收拾好，很自然地坐到沙发靠右的一角，陪她坐着，她不说话，他也不开腔。

在焉的。”

“昨晚——”他也犹豫了，却咬着牙将话说完，“那不是梦。”

她笑笑，依旧恍然，俯去捡地上的碎片。

她眉心，抚着肚起：“我有些累了，去睡会儿。”

又是片刻的沉默，她垂着的睫颤了颤，才缓缓开：“我昨晚梦见左城了。”

很久后，她叫他的名字，靠着抱枕，手自然地放在腹上。

江夏初沉默很久，叶在夕才开。

他苦笑一声，继续：“左城昨晚就来了，凌晨才走。”

她安安静静地窝着，江南乡滋养的嗓音的：“他握着我的手，很用力，然后——”顿了一，她眸光暗了初夏的光，说，“他哭了，当着我的面。”

“江夏初。”叶在夕蹲在他侧，托着巴，好整以暇地看她，妖异的桃花，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绪。

她有一句每一句地继续，语速很慢：“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我居然梦见他哭了。”她抬眸，看着叶在夕轻笑，“你说是不是很好笑。”笑容荒诞，黯然了容颜。

江夏初不禁失笑，不自然地收回了手。

是啊，多好笑。只是他却怎么也笑不来了。

他想，也只有那个男人能搅乱她一汪平静死寂的海。

“嗯”

“没事。”

窝在沙发里的女人猛地抬，一双眸惊乱得像湍急的深秋湖，就那样直直望他的眸里，他望见了她所有来不及掩藏的慌乱错愕，还有微微凄楚。

难怪梦境那样真实，她抿唇冷笑，没有再说话。

“嗯。”还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个字，叶在夕视线落在报纸上，只是半天没有看去一个字。

“嗯。”叶在夕拿了份报纸，随手翻着，应得心不在焉的。

“第几次了？”

“江夏初。”他唤她的名字，有些急切。

叶在夕不说话，抓着江夏初的手就往嘴里送，了，又了，心疼坏了。

叶在夕轻声苦笑，拿她没办法：“你去沙发上坐着，我来收拾。”

她没有应，低着，手轻轻拂着腹，都说四十三天养成一个习惯，自那个女人现，还不到四十三天，江夏初便养成了轻拂腹的习惯，这样的动作，带了她所有温，所有柔。

江夏初摇摇：“不疼。”

近来，她嗜睡，只是此刻她眸中是恍惚，是失魂落魄，并非倦怠。

“江夏初。”

叶在夕扯扯嘴角，拉一个苦笑来，放手里拿反了的报纸，看着江夏初。

“给我看看。”叶在夕一把擮住她的手，圆白皙的指尖已经冒血来，叶在夕眉都快拧成川字了，“疼不疼，怎么那么不小心。”

“每隔几天便会来一次，在你睡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