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走到尽，她自己的手，毫无表地看左城：“他在哪里？”

闭上，她一串没有温度的泪。

两年前的那晚，是一月的深冬，比现在冷多了，有些记忆便刻在了那个冬天的晚上。

都看不到以琛的脸了，以琛一定不喜。她伸手，将那白布掀开，然后，她看见了以琛的脸，白的脸，青涩的唇，毫无焦距的眸，就那样大大睁着，空的可怕。

“夏初。”

，上锁，然后脚步越走越远。

这是从婚礼之后，她对左城说得第一句话。

他还是不隐瞒，手紧紧拽着她的。

左城一动不动了，手，悬在

“前三天？”她冷笑了一声，走在医院阴森的长廊里，“若是那时候你告诉我，我能不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她指着那些柜：“哪一个是他？”

“什么时候的病危通知？”

她终于发现了，即便在温柔的人，死了之后也会冷冰冰的，让人害怕。

“我们结婚前的三天。”

左城放开她，打开了最靠右边的一，那里靠着冰源，是这里面最冷的地方。

她眸光呆滞了，怔怔地迈着步，嘴里念念有词：“他以前很怕冷的。”

那些柜连名字都没有，只有编号，她想，她的以琛一定不喜。

太平间里很暗，没有她预想的那样充满腐臭，只是很冷，她穿了厚厚的衣服，还是忍不住发抖，左城抱着她，她也不挣扎。

一直知无不言的左城沉默了很久，伸手，肖白好看的手指便指着的地方。

左城将她紧紧抱住，手俯在她眸上，涩的声音似乎压抑了什么，沉甸甸的：“夏初，别看。”

“呵呵。”房间里，徒留江夏初在冷笑，一声一声，都冷到了骨里。

她伸手，狠狠便推开了左城的手，几乎跌跌撞撞地扑上去：“不，我要看，他活着的时候我没能看到他最后一，现在不看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躺，用被将浑紧紧裹住，颤抖的厉害。这么厚的被，还是好冷呢，那被冰着锁在太平间屉里的以琛该有多冷啊。

左城过去扶她，她伸手，推开他，颤着手，指着柜：“你看，他睛都没有闭上，他一定是在等我。可是我现在才来，他一定等了很久很久。”

那时候，她刚到国，左城陪着她，那时候，以琛已经死了，她最喜的以琛已经变成冷冰冰的尸了。

那里挂着门牌，不善英语的江夏初，偏偏看懂了那些有些陌生的单词――太平间。

“我的以琛，他不喜那个地方。”

她猛然后退，不，这不是以琛，这个睁着，眸光可怕的男人怎么会是她最喜的以琛呢，可是，可是他脖上挂的是她送给以琛的礼啊。

左城向她伸手，她越过了，直接走过去，一望见的，不是以琛那张明朗好看的脸，而是一张都结了冰凌的白布。

“能。”

没有失魂落魄，也没有撕心裂肺，她只是安安静静地一步一步靠近，后，隔着很近的距离，是左城，暗影重叠，他一直离她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