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初的手，缓缓，落在左城心：“我甚至差杀了你。”

她伸手，拂过他的额，他的眉，还有那双总是叫人沉陷的眸，怔怔地喃着：“我恨了你五年，怪了你五年，怨了你五年，也记不清到底伤过你多少次了，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要怎么办？现在要我拿什么来还？”

就这样吧，万劫不复也好，罪不可恕也好，甚至杀人如麻也好，她想自私一回，就这么自私一回，让她暂时忘了五年前，忘了那场车祸，那个少年。

那场车祸，那些记忆，甚至那个曾经以为是天长地久的少年她都可以自私地置若罔闻，但是这个男人，她再也没有办法无动于衷了……

那么一

第三卷的毒噬骨侵心第一百一十一章：生生世世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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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最想一刀两断两不相欠的人，如今兜兜转转了一圈，恍然发现，她欠的最多的，负的最多的都是他。江夏初想，果然一报还一报，这个男人，她总难两清。

即便万恶不赦，即便了地狱，她还有左城。

只是几句话，经了左城的，带上了他的蛊惑与温柔，她便溃不成军，那沉甸甸的愧疚，竟像那即碎的泡沫，她甚至忘了去接住，任它，飘走。

江夏初的手，缓缓，落在左城心：“我甚至差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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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初想，她真的中蛊了，然后，她竟忘了那个少年，脑中、里就只有这个抱着她的男人了。

他的声音，便是那上古的蛊，她浑然忘我。

忽地，左城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了：“夏初，你不欠我什么，从来不欠我。”他眸依旧带了蛊惑，带了叫她沉陷的颜与温柔，“那场车祸，我从来脱不了系，若要追究底，那也是从我开始。而且即便是五年前，我便想好了，要你的一辈，不用什么办法，是我不容许你变成季谦成，也是我不容许你为了季谦成而毁了自己，所以，夏初，不我了什么，目的从来只有一个，就是要困住你，要把你变成我的，正如你所说，你从来斗不过，逃不开我，除了承受，除了向我妥协，我也从来没给过你别的选择，你从来没有错。”她怔了，像被推了一个万丈深渊，只是他却还不放过她，不让她息，一字一字从他唇边，饶她耳里，心里，“这样的我，你更不需要愧疚。”

可是我舍不得你死了――江夏初张张唇，间哽，发不声音，凄凄看着前的男人，然后后，抱着他，紧紧地，紧紧地，只听得他说：“夏初，像以前一样不好吗？你可以恨我，可以归咎在我上，我不许你责怪自己，更不许你杀人偿命，若是真如此，我左城坟前的草怕是比人了。所以江夏初，没有什么杀人偿命，你从来没有错什么，那都是意外。”

截断了她的话：“夏初，我不许你有这样的想法。”

许久，她开，声音哑哑的，她问：“那你呢？”顿了顿，又问，“左城，我又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