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相视,江夏初忽然叹了气,淡淡说了句:“我该后悔吗?”
所以,他不想再迂回纠葛,也不打算未雨绸缪,这一次,他要彻底地攻城略地。
他的女人啊,被吓着了,心疼的还是左城自己。
也罢,这个男人太势了,就弱吧。
不知怎么了,本来不委屈,看见他之后,心里有些酸酸的,不好受。
左城握着江夏初的手,拨着,似乎心极好,浅笑:“留疤便留疤吧,因为你,也好。”
这个赌局,她输了,该是付筹码的时候了,似乎也没有预料之中的那么不能忍受。
,闷着脑袋,大概是她极少这样乖顺,左城反而不安了:“夏初,以前,你总不听我的话的。”带着几分试探,几分仓促地问,“是害怕,还是亏欠?”
怕,你就这么死了……心里忽然补了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
不笑的男人,笑起来好看得叫人移不开,这一次,她倒没有移开视线,而是密密笼着左城的微微苍白的脸,轻声细语问:“后悔吗?遇上了我,细想起来,你为了遭了不少罪。”
“嗯。”江夏初轻,语气似乎怨尤,“左城,你杀人,没人敢让你坐牢,但是你死了,很多人会让我坐牢的。”
左城语气笃定:“他们不敢的。”
远的不说,那个左右就每天一副要理她的模样。
左城想,他怕是再也不会轻易把命给这个女人了,因为舍不她。
看了看左城,这个男人啊,真的有毒,只能认命,叹了叹气,问:“说那么多话,伤不疼吗?”手,缓缓上移,落于左城的伤,不知是惋惜还是什么的语气,“了那么多血,又该留疤了。”
江夏初从未对左城怜悯,从未好言,这般温婉平静,左城却越发如履薄冰。漆的眸怔了一,深深凝着江夏初:“夏初,我活了二十八年,得到过的,失去的,没有庆幸,也未曾惋惜,我的世界
他左城的女人,谁敢动一分!
似乎有哪个地方微微扯了一,很疼。
左城拂了拂她的发,低语问:“吓着你了吗?”
“没有人能让你坐牢,我不会死。”他语气忽地沉凝,眸里大片大片的,是一种近乎灼的执拗,他说,一字一字铮铮如铁,“我说会给你第二次机会,我说会把我的命给你,大概都是骗你的,我活来,怕是再也狠不心放你。”
江夏初有种哭笑不得的无奈:“左城,你不知吗?你左家来的都是疯,还有什么好不敢的。”
江夏初若有所思,没有回答,换种说话:默认。
她想,她大概是个弱的女人吧。
左城,不怎么恨,她就是没有办法脆的手。
后悔吗?她问过自己很多很多遍,没有答案,只知如果再来一次,她应该还是会重蹈覆辙。
“后悔也来不及了。”
只是须臾,左城没有给她时间否决,他夺过话:“所以,夏初,你放过了唯一的一次机会。”
他痴缠地凝着她的眸,她沉默,眸光沉沉浮浮的,很乱。
江夏初想了想,看着左城,回答了一个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