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起她的另一只手,握着匕首,对着心脏的位置,每一个动作都决然得没有给人拒绝的机会,唇边,得让人心碎:“我若要死,便也只能死在你手里,夏初,只有你可以,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杀了我,我心甘愿,你若不能杀了我,今后,你边的男人永远也只是我左城。”
这样一个男人,到底是狂妄,还是偏执,竟给自己备了一条绝路。
血顺着匕首,淌在她手里,滴在黑的毯上,一滴一滴,不止。
“若是你,杀人偿命我也认。”一语刚落,握着江夏初的手便拉向心。
声音颤抖,她惊惧,看着左城,不知在怕什么,总之害怕极了。
血妖娆,在男人绝的眸里,他轻喃:“对你,我早就疯了。”
眸光里全是红,江夏初惊恐的说不一句话。
不怕……不,她怎么能不怕,这个男人太狠了,连自己也不放过。
使力,再没一分。腥红滴落来,一滴一滴,接二连三,粘稠、重,蔓延到她手上,红得夺目绚丽。
“不――”江夏初猛地摇,惊惧地想要后退,却发现左城本不容她后退。
她终是红了眶,不知为谁而泛滥的悲伤,她对着左城茫然害怕像个走失的孩,角有泪盈:“不要我。”
左城面忽白,他甚至不曾皱眉,看着她,笑得绝:“夏初,不怕。”
的权利。”
他的手极,大概是常年握抢的缘故,掌心有细小的茧。
血,还在蔓延,渗了毯,蜿蜿蜒蜒在地板上,还有,她的鞋上,白的鞋,红了。
江夏初一直放于枕,原来,这把匕首,不是左城的武,是她自己的。
江夏初猛地后退,没有丝毫思考,一种莫名的条件反,她惶惶失:“你什么?”
指尖上的血沾在她脸上,他慌忙地改用袖去,轻轻地,一遍一遍地,嘴里哄着:“乖,不哭。”
江夏初微愣,恍惚了一,便这么一个恍惚间,手中便多了一把黄金的致小匕首,而左城,握着她的手,缓缓匕首。
现在,那条路,便在她的一念之差。
他伸手,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着她的泪:“怎么哭了?”
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人有能力杀了左城,她就是这个人。她终于相信了。
语落,刀尖没三分,他用了狠力,妖艳红盛开一片,缓缓浸透他的衬衫。
江夏初哭得更凶了,颤抖地要收回手,可是,抵不过左城的力气,一番挣扎,血得凶了,染得她满满一手:“疯,你这个疯,你松手。”
只是,她除了空白与颤抖之外,本不知所措:“你要我动手吗?”
这个男人,她曾经无数次诅咒,却没有预想到,会这么害怕他死去。
原来,他们说对了,左城疯起来,真的是没有底线的。
那把小匕首,是左城给她的,那时,给她的时候,他说:夏初,若有一天,你忍无可忍了,便用它。
瞳孔放
左城的手,握着她的,凉凉的,她手里,是匕首,也凉凉的。
这次,用了狠力,匕首,近乎没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