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人手脚,割人,左城不记得过多少次了,却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么不可饶恕,就因为江夏初容忍不了。
她转眸,动作竟是慢条斯理,却使了足力,推开左城的手。
这个倔的女人总是不肯退让一步。
左城面森寒,视线灼灼。
“现在见到了,可以了。”睛望着门,她在逐客令。
若是,他舍得,他会这么的,这个快要疯她的女人!
放手里的托盘,他坐到她边:“没睡就睁开吧。”
他,生气了!
“可是我发疯了一般地想见你。”
“张嘴。”冷地重复,他语气越发冷了。
她坐起,靠着枕,不咸不淡地吐两个字:“去。”言简意赅完,江夏初不愿多说,视线转到一边。
“我现在还不想见到你。”还是未睁开,薄凉的话没有丁惺忪。
碗,碎在了地上,一地的狼藉,左城手背,红了大片,眸中,阴沉沉的灰霾铺天盖地地卷起,几乎怒吼:“江夏初!”
兜兜转转,他们之间还是落了个相见争如不见。
正如江夏初一双手,天生便是折磨左城的料,推开他端碗的手:“左城,你总在我。”
江夏初垂着眸,视若无睹。
一个二十多年来施放命令的男人,对他的女人第一次如此语气,不习惯,不自然,甚至还带着一丝讨好的柔和。
“砰――”
还是一副无关痛的样,那种平静,叫人恨不得撕毁,还带着轻谩的笑:“你生气了吗?不能忍受了吗?”她凑近,离左城很近,气息凉凉的,“若是不能割了我,废了我手脚,就不要我。”
他怒极,绝的容颜阴寒,看得极力隐忍,声音里有种压抑的沉凝:“你就这么不能忍
他置若罔闻,端起碗,哄她:“吃东西。”温柔里似乎藏了一压抑的愠怒。
长睫忽地掀开,像针,她的眸光一扎了他里。他想念了一天的眸,这样冷。
嗓音沉闷,薄凉,失落,只会面对江夏初才有的姿态。
不得不承认,左城的一双手,生来便是握抢的料。
奈:“她又任了,该拿她怎么办才好。”接过左鱼手里的盘,开了门,灯光尤为明亮,黄的柔和在了左城眸里,他缓缓走近,轻唤:“夏初。”
暴力学真是个宽广的领域,其中包括冷暴力,左城无力到痛恨的一种,他眉间覆了大片大片的阴霾,尽力隐忍:“你吃完,我便去。”定是从未这般伺候过谁,端碗拿勺的手小心到笨拙的地步。
极少有人有本事惹这个男人生气,因为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大概只有江夏初一人了。
她不动,眸不曾睁开。长睫在灯颤了颤。
她不向他问罪,不听辩解,甚至不指责,用这样的方式,给他定了罪。
左城总喜轻声喊她夏初,这样连名带姓,带着压抑无奈的阴狠极少,以至于江夏初陌生的有莫名慌张。
“是你在我。”将勺凑在她唇边,他的手微颤,语气冷得僵,“我说过,别拿你自己来惩罚我,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