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里疼?”他暗哑的嗓音竟是哽,“怎么样才可以让你不疼?你告诉我。”他捧着她的脸,剔透的指尖在微颤,连呼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眸如晚秋的暮光,是柔的墨黑,俯,擮住她的唇,轻哄:“乖。”
只是,这夜本来就是一个不清醒,不真实的梦,左城从未清醒过,因为心疼了,忘了算计,忘了揣测,忘乎所以,只记得一种觉,
平日雷厉风行的男人,满腹温柔,毫无保留。
清醒的江夏初从来不会喊疼的,可是正是因为如此,那一个字,就足以叫左城所有理智一溃千里,他惊恐地只记得唤她的名字:“夏初。”
她蜷缩着,整个人都在发抖,脸白得吓人,昏昏沉沉地说:“冷。”声音涩哑得不像话。
:“夏初,对不起。”
作者公告第七十章:生病的福利
“还冷吗?”左城额上了一层薄汗,伸手探了探江夏初的额,得灼人。
这世上生离死别他都能拈于掌心,却是第一次如此痛恨这种无能无力。
世上有多少男人,能如此待一个女人?
“哪里疼?夏初告诉我,哪里疼?”抱着江夏初的手似乎都不敢用力,曜石般的眸蒙了灰似的看不透彻,他六神无主。
他想,若是她能安好,即便倾其所有,却悲凉的发现,他的所有,对她毫无可用。
怀里的人只是瑟瑟发抖,唇,咬破了。
有人说,人在梦魇的时候,或者深度沉睡的时候,说的话,念的人,总是藏在心里最深最深的那一个,因为藏得深了,所以无人知晓,甚至她自己。
左城……她极少这样喊他的名字,少了冰冷,卸了防备,纯粹的好似一种在意,一种安心。
话音落,左城伸手便关了灯,一室黑暗里,只有他一双凉眸比夜里星还要亮得惊心动魄。
“好疼啊。”她毫无意识,只是浅着。
定是从未有过照顾人的经验,左城动作笨拙慌乱,眸沉沉浮浮的惊颤,好一番折腾才给江夏初换完净的衣服,又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抱着她,只是静默了片刻,她忽然呢喃:“疼。”
心上似乎有绵密的针刺扎着,那种穿孔的觉便叫心疼,从未这样六神无主过,那个平素总是无所不能的男人如今惊慌无措的像个孩,他的手同样颤抖着,连带着被紧紧抱着这个到骨里的人儿,如履薄冰地轻吻她额角:“这样抱着你,还会冷吗?”
“我疼。”江夏初苍白的脸上覆上一层汗,却冰凉冰凉的,开始微微搐着。
“左城。”她昏睡得沉了,脱喊的是这两个字。
心沉似海、满腹心计又如何,对上心那块肉,还不是笨拙无措的好比孩童,只知怔怔看着她,抱着她。
慌乱的男人愣了片刻,才恍然,却又似乎无措了,半响,他对着昏睡着的人儿轻语:“夏初,对不起。”
窗外杏黄的路灯透漏来,照得那人一双手地好似画中而来,指尖在轻颤着,掀开被角,解开她的黑衬衫。微弱的灯打在他致的侧脸,眸里细细碎碎只有一张苍白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