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街，只有左城惊恐的声音，来回开。

只是，她，还在退，像条件反，像本能，眸光零零碎碎，像极了破碎的玻璃珠，声音涩然哽：“为什么不我走到哪里，你总能找到？”

天上……天上只有朦朦的小雨。

“夏初！”

紧：“怎么一直发抖，冷吗？”声音同样的微颤，漆的眸里覆满了担忧心疼，却终是不敢贸然靠近。

挂挡，他疯了般踩油门，一双黑沉的眸像得化不开的墨，额上分不清是雨或是汗。

忽然，不知从那个地方滋长的疼楚开始席卷，每一个官都不放过，她无所适从，力气一一被，开始发抖。

因为左城毁了她所有的落脚，这是江夏初的回答。

“夏初，别说话，我都依你好不好？”

左城却愈发抱紧她，伸手拂着她的脸，温度灼得人，他眸中翻着铺天盖地的心疼惶恐，声音几乎失控：“夏初你到底怎么了？你应我一句。”拨开她脸上湿的发，她的额，“很难受吗？”

这是左城的回答：“夏初，因为我了解你，胜过你自己。”缓缓向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轻声哄着，“我们回家吧。”

她瑟瑟发抖，眸涣散得几乎找不到焦距，她似乎神志不清，只是轻微的挣扎，仰起喃着：“左城，不要带我回去，你看，你看天上，在看着我们呢，我怎么可以回去那里，左城，我求求你，就这一次，不要带我回去。”

雨一遍一遍洗刷的脸，苍白，她摇摇坠地后退，惊惧地看着左城。

她抬眸，眸绯红，看着左城：“左城。”声音细若蚊蚋，“我――”

俯，亲吻着她额：“我们去医院，很快就会好了！”又吻了吻她微颤的睫，“乖，睡一觉。”

她几乎站不稳，毫无力气，却全数用来挣扎，被咬破的唇在颤抖，黑白分明的瞳在涣散，声音似乎经过嘶磨：“你别碰我，别碰我。”

江夏初倒了，左城的世界也跟着崩塌了。

这一次，她没有闪躲，看着左城一步一步走近，那张俊逸的容颜在朦胧的视线里，隔着雨一一清晰，她恍然失笑：“回家？不，那不是我的家，不是，我不要回去。”

“左城。”轻轻柔柔的声音极小，带着一种孩般的无助与小心。

一句话未完，她似乎耗尽了力气，缓缓跌落。

她摇，晃晃悠悠，似乎全世界都在旋转，都在模糊，可是左城的脸，依旧清晰，她拼命地继续摇：“不，不要，不要回去。”声音颤抖得难辨语句，上左城的外衣掉在地上，沾了泥泞。

声音似乎紧绷的弦，不敢重一分，他极尽温柔：“乖，夏初，听我一次好不好，现在跟我回去。”小心翼翼将江夏初揽怀里，却发现她颤抖的厉害，他再无理智，慌乱地无所适从，“夏初，你怎么了？告诉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从未如此慌张害怕过，她那么轻，即便现在抱在怀里，也知不到她的重量，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裹上厚厚的毯，所有的动作不知是用什么去支的，本不能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