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初摇摇，脸颊的泪痕已经了，有些紧绷的僵：“我不接受，等你回来当着我的面说。”

心，像什么在拉扯一，生疼生疼的。有些酸涩的东西，在睛里喧嚣到不能控制，却咬着牙不肯落，伸手，指尖碰的是电脑冰凉的屏幕，隔着千山万，那边是以琛的脸：“以琛，你瘦了。”她笑着说，笑了泪。

“嗯。”齐以琛。

江夏初眸光渐凉，嗤笑：“你什么都好，就是不够贪心。”顿了顿，说他，却自嘲，“而且不够自私。”

细微的颤抖。

“我早就活够本了。”齐以琛叹气，看着她。

“不然呢？”她不咸不淡地反问，有种理所当然的决绝。

这还是第一次，她拆穿了齐以琛蹩脚的谎言。

作者公告第六十八章：女人心啊，太缜密

“不然呢？”她不咸不淡地反问，有种理所当然的决绝。

一个生来带了不治之症的他，若不是遇上江夏初，大概他早就黄土铮铮白骨了。

齐以琛稍稍后退，她的指尖似乎跟着拉开了距离，他扯扯唇角，听得来，他说话用了多大的力气：“别担心，我很好。”

现在，他什么都不说。

她总是以为，以琛是上天给她唯一的眷顾，但是现在那份眷顾，好像她快要抓不住了，不怎么用力，她不安极了。

“你骗我，你不好。”

“嗯。”他再，补了一句，“好很多了，已经可以床了。”

千篇一律的回答，江夏初意料之中，她的以琛总是这样，不会撒谎的人，却总用蹩脚的谎言来让她心安，殊不知，其实她更不安，只不过得装着。

是啊，她也是个傻瓜，现在也只能傻傻地笑着不说话。

他不好……她知，只是要装作不知。

三个字概括了所有的无可奈何，所有的不可预知，这一次，他还是自私了。

间酸涩的快要发不声，她还是喋喋不休地问：“化疗会很疼吗？”

又问：“手术了吗？”

他总说：夏初，我一直在。

江夏初眸光沉沉浮浮得凌乱：“不要不回答我，以琛，现在的你让我很不安。”

不疼？那他隐忍的是什么？他又在用蹩脚的谎言骗她。

他只是笑，笑过后，嘴角寒凉酸楚：“对不起，夏初，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喜这三个字。”

“我早就活够本了。”齐以琛叹气，看着她。

“不疼。”即便隔着屏幕，还是可以看见他额上绵密的汗珠。

他不随便许诺的，因为没有把握，所以不敢轻易给予希冀，只能选择沉默以对。

面枯槁，惨白如纸……他却这么回答，江夏初垂在沙发的手指紧握。

他总是这样，会无奈溺地喊着她傻瓜，可是一直以来，最傻的那个人一直都是那个为了她而苟延残的他自己啊。

她固执地看着他，等一个回答。

齐以琛深深睨了她一会儿，才说：“你不该向左城妥协的。”

“傻瓜。”齐以琛笑得无奈，苍白的唇抿成僵直的线条。

齐以琛扯扯僵的嘴唇，笑不来了，沉默着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