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左城不可置否,他苦笑自嘲:“你终是不信我。”
那年……好久远的记忆,翻起的时候,还是会来势汹汹地揪酸了心脏。
咔嗒――门合上,她偎到沙发里,冷哼一声:“连你也回答不来啊。”
“夏初。”没有回应,他伸手便抢了她手里的戒指。
他重重将失魂落魄的女孩抱在怀里,对着瑟瑟发抖的她大吼:“夏初你听好,你无名指上的戒指,只能我来。”
话还没说完,她冷冷截断:“若论起城府,左城,绝对没有人能敌得过你。”她一语像冰锥,冷漠却确凿。
她不懂他的话,却条件反地摇,然后喃着一句:“不,我是谦成,夏初最喜的谦成。”
转,朝着门走,灯光将他背影打得黯然。后,女人的声音森冷:“相信你?呵。”冷笑声,继而反问,“相信你什么?”
只是,说了又如何,她也只会当笑话,笑笑而已。
将戒指放在手心里拨,他看着窗里的人影:“他真的这么重要吗?所以那年你要变成他。”
左城微微顿了顿,张张唇,却又抿紧。
像个发了癫的野兽,她打他,咬他,睛一直看着戒指。
比起任何人的千方百计、未雨绸缪,他的城府,是她最容忍不得的。
他冷笑,无奈地松手,她如获至宝地又将戒指握在手心,嘴里不断喃着:“这是夏初的项链,等她长大,我便要为她在无名指上。”
这个世上,不谁会另有所图,她最怕的一定是左城的另有所图。
他眉紧皱。起,近了那窗几步,死静的夜里他声音似鬼魅:“那些不可能的约定,丢了也好。”
那年,江夏初十七岁,癔症一年,失了记忆,变成了季谦成。
终是一言不发地走去。
唤她,推她,她没有任何反应,失了魂,落了魄。只是手里拽着一枚素白的戒指,没日没夜,没完没了地一直一直看着。
脑中零碎的片段在串联,那年,也是在这秋千上,也是这样阴雨的夏天,她像个木偶般,躺在秋千上。
她只相信这个。
空落落的掌心紧握,缓缓垂,眸光凌乱的一塌糊涂,似乎在纠杂混乱,半响,他才声沉急促:“叶在夕,他城府太深,三年前――”
她只是僵了一,之后便疯了一般地扑上去,长期不开说话的嗓音都是嘶哑的,却大喊:“给我,还给我。”
长夜漫了又漫,深了,晚了。屋外,已经停了雨,没有月亮,整个左家昏暗,只有天台亮了一微弱的灯。
他抱着她:“夏初,夏初……你应我一句。”
大概是垂挂在墓碑上久了,戒指看着就觉得冷彻。
伸手,左城了
抬手,掌心张开,坠的链,末端上素白的戒指,像忽然升起的星,闪着徐徐的光。
会冷吗?
那时候,她癫了,疯了,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唯一记得夏初,谦成,还有戒指。
雨后的秋千湿冷,男人坐着,轻轻摇晃,眸光自始至终看着对面的窗,窗有个人影,蜷缩在沙发里。
相信我只希望你好,希望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