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拥有的回忆,比我想象的少,又比我想象的多。
她向他伸手,约书纳迪沉重的不像话,他角泪光闪烁,挣扎着,努力地伸手,犹如自己梦境中演练过无数次的那样,握住了那双手。
约书纳迪想说什么,但他嘴唇阖动,却一个字都说不。
只求你再次见我一面。
为神明的儿,约书纳迪当然比常人更加了解神明啊。
少女转过看向他,一个温柔的浅笑。她起朝他走来,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像是他们第一次初见那样,“你来啦。”
夜深人静,约书纳迪想到了西对时间之河的讲解,他也会独自呢喃:“很久之后,你的时间的河中,也会有我的一席之地吗?”
他对无知的信徒们说:“神明不可言说、不可直视。他们有千万种形态,这只是一座神像而已。”
约书纳迪摇了摇,说:“不用。”
他的病床忽地变成缠绵的藤蔓,藤蔓开一朵朵红的玫瑰,迟暮的老人上闪耀烈的生机,他枯老的逐渐变得年轻,面容变得青涩。
她是星星,是光辉,是永恒不变的时间。
他的话并不清楚,但众人却没有任何意见,轻易的接受了他的提议。
我你,我将一直你,永远你。
即使无法拥有、无法相见、即使这份永远步伐得到回应,但没有关系。
约书纳迪听着这些话,恍惚间回到了那一天,西缓慢地对他说:“我从没有伤害你、没有欺骗你、没有利用你……”
他的上威严的修士服变成了一件极其普通的衣服,那是约书纳迪和西分别时穿的衣服。
约书纳迪忽然觉天上雨了。他仰起,万里晴空,再一摸脸颊,一片湿。
他听见少女笑了起来,说:“我来带你回家了。”
迪笑了笑,忽然忆起很久之前,西对他说的:“神明是璀璨的、破败的、腐烂的、神圣的、它们有万千种姿态和形象。你所见到的,都是他。”
他为时间之主培养了一批最为狂又诚挚的信徒。自他之后,时间之主的时代重新开启。
有人喜地说:“约书纳迪大人是最接近神明的信徒了。他见过神明、与神明相、他是神明的儿。”
实现我的理想,我对你的诺言,是我你的方式。我将用我这一生去实现它,以此证明我对你的。
而在其他人中,则是将死的约书纳迪被一温和的白光笼罩。
约书纳迪拥有了一个独属于他的时代。
他未娶妻,未生,以一己之力将腐朽将塌的修士会拉回正,使其再次拥有跟教廷抗争的实力。
约书纳迪死的时候,恍惚着回到了自己生活了很久很久的木屋,那位他日思夜想的少女正坐在桌边写着什么。
我幼年遇见你,相伴十年。
她对他说,她不求回报。但约书纳迪却不能不回报她。因为他真的很想再见她一面。
你会看着我。所以我一往无前。并不是占有,在回忆中,至少我们已经拥有了十年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