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弛看到那张言笑晏晏的脸，在会所耀的晶灯光，一阵恍惚。他咬着牙，正要看牌，又听对面的林西鹤懒洋洋地问：“你在哪儿找到的程真？”

        “请牌。”姜鱼再次微笑示意。

        不，要是这两个人去，就算是不上班的小问题，也能破大天。他不能成为异能协会的罪人，至少明面上不能。

        郑弛目瞪呆，这什么刁钻的切？他们不是来问2113年的事，为什么又扯到上不上班的问题？

        郑弛：“你们什么！？”

        林西鹤：“还是你要摸乌？”

        第二轮开始，姜鱼又给他发了两张牌，“郑先生，请。”

        “那就斗、斗地主吧。”郑弛翻开姜鱼给他发的牌，一扫过去，又小心翼翼地瞅了林西鹤一，牌还没打去，掌心就已经开始汗了。

        放心个屁！

        林西鹤满不在意，“我只会斗地主。”

        有戏啊。

        “7。”林西鹤的动作仍旧不紧不慢，“程真是个隐士？她是你带回来的？”

        郑弛终于捺不住了，蹭地放牌站起来，“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无权把我留在这里，我要离开。”

        林西鹤：“不是我们在问。”

        姜鱼第三轮发牌，牌发去的同时，解释：“城特调局、雾城特调局、北岸诗会，大家都在查。郑先生，当我们走这间房间开始，就证明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郑弛默默地攥紧拳，没有立刻回答，反问：“2113年，距今已经三十多年过去了，你们问当年的事什么？”

        “我――”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

        郑弛愣住，“这、这是……德州？”

        “噗通。”郑弛听见了自己的心声，他霍然抬，正对上林西鹤冷漠又锐利的目光，仿佛一把刀割破他的心防。

        郑弛沉默着，拳依旧攥紧，似在天人交战。姜鱼遂善解人意地为他理清思

        郑弛：“……”

        姜鱼：“你现在可以说了，郑先生，请如实作答。”

        闻言，郑弛脸微变。

        郑弛把心一横，“对a。”

        姜鱼：“那一年郑先生升职了，这么好的事不值得记住吗？前几天我去异能协会升级徽章，意外看到郑先生的履历，你劝归过一个异能者？”

        姜鱼微笑着提醒他：“郑先生还没考虑好吗？”

        林西鹤把脸一垮，“要不起。”

        “一个3。”这回郑弛急于问清楚况，牌得毫不犹豫。

        姜鱼和林西鹤交换一个神，都没急着往追问。林西鹤云淡风轻地甩两张牌，“对j。”

        姜鱼：“郑先生，你好像误会了。今天是工作日，郑先生不在协会上班，跑到这儿来打牌，却依然领着昂的工资。看来异能协会问题很大，我作为即将参与届甄选的异能协会会员，只不过是希望协会能一改歪风邪气，塑造良好氛围而已。你在害怕什么？”

        “你们到底要问什么？”郑弛咬着牙重新坐。

年份了……”

        郑弛心里咯噔一，他完全摸不清这林西鹤和姜鱼到底是什么套路。为什么要突然跑过来问他2113年的事，为什么要用德州的发牌方式玩斗地主，两个人怎么玩斗地主，庄家又是谁？一切的一切都令他不解、错愕，又隐隐生一无法言喻的紧张和恐慌。

        姜鱼微笑劝：“郑先生不用紧张。我们的行事风格你应该了解，最温和守法了，只是问几个问题，绝不会迫你什么。请尽放心。”

        他们发现什么了吗？

        与此同时，林西鹤的终端上弹了实时画面。那是三分队的人传来的，拍到的正是负责盯着姜鱼和林西鹤的雾城特调局探员。他们已经跟到了象牙船，画面左侧甚至给了他们的份信息。

        郑弛脸陡然变得难看。

        林西鹤耸耸肩，看向姜鱼，“那就举报吧。”

        姜鱼顺势打开终端，而郑弛看到她的动作，意识扑过去想要拦住。姜鱼灵巧地后退一步，疑惑着问：“郑先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