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泡里的血挤来以后,医生重新上了药膏,并用无菌敷料包扎好。她告诉岑曼:“幸好是轻度的二级冻伤,要是再严重一,你的手背很可能遗有瘢痕。恢复期间,你要多注意,不要牵扯创,也尽量少用这条手臂。”
医生过来替岑曼换药那会儿,余修远正跟欧阳雍讲着手机,看见医生正拆开那厚重的纱布,他就匆匆地切断通话,走到病床前守在她旁。
“你没有告诉爸妈吧?”岑曼忐忑地问。
余修远说:“你连东西都不肯吃,我要是走了,你说不定会多添一个胃疼。”
岑曼自知没法瞒
医生一边写着病记录,一边回答:“明天就可以院了,不过近期要隔天来复诊,每天要定时换药。”
想到自己冻伤的手青紫青紫的,还冒了吓人的泡,岑曼不愿让余修远看见,于是就推着他,让他走开。
余修远只说:“别妨碍医生。”
随后她还说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项,岑曼听得很认真,在旁的余修远同样如此。
病来。
给岑曼换药的医生是一个中年女人,她对余修远说:“小姑娘这是不想你看到她的伤。”
余修远看了岑曼一,岑曼的神不太自然,看上去倒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
岑曦现在病房门时,岑曼正单手着枕往余修远上砸,余修远虽有闪躲的动作,但明人却看得他是有意由着岑曼捶打的。岑曦敲了敲房门,她的音量不大也不小:“不好意思,打扰一。”
看见自家大,岑曼就想床迎接她,不料双还没伸被窝,余修远已经开阻止:“待着!”
在病房里很待着很枯燥,余修远倒连手机也不碰,跟岑曼说着话解闷。
岑曦越听越是紧皱眉:“还严重的。”
还得在医院多待一天,岑曼就让余修远帮忙把她那必须的日用品带过来。将东西带过来以后,他继续留在病房陪她,她担心耽搁他的公事,于是就说:“你回去吧,这里有阿姨照看我。”
光是想象自己满手瘢痕,岑曼就觉得难以接受,虽然受了这么一场痛苦,但没有留什么永久的伤害,她还是到庆幸。
见状,岑曦略带无奈地摇了摇,她顺手拉了张椅坐,岑曼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她就猜到这丫在余修远那滋忘了疼痛。瞧了瞧岑曼被包裹着的左手,她问:“医生怎么说?”
岑曼本想避重就轻地说两句,没想到余修远偏偏要拆她的台,将医生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岑曦。
当纱布被揭开,外那红的地方还是吓人的,上面还有两个鼓鼓的泡。好消毒工作后,医生将泡戳破,岑曼额间渗了冷汗,余修远摁住她另一只手,而她的指甲不知不觉就掐破了他的手背。
女儿门在外,即使是一丁的病痛或意外,作为父母的必然分外紧张。岑曦还没清楚状况,因而没有惊动他们,免得他们也千里迢迢地来斐州走一趟。她摇,同时对岑曼说:“就算我不告诉爸妈,这事你也瞒不住。周就是妈的生日,你肯定回家陪吃饭吧?”
待医生交待完毕,岑曼才问:“我什么时候可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