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里倒,又是一杯满的,还洒来不少。
有吃惊,鱼薇回看了一鱼娜,她对着自己吐了吐,鱼薇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觉得有可能步霄会来找自己……鱼薇忍不住想笑她多虑,那怎么可能呢?
步老爷毕竟上了岁数,没等晚结束就被大儿扶着上楼睡了,说守岁还是孩们的事,鱼薇于是跟步徽和鱼娜坐在客厅看电视,无聊了就玩手机,不一会儿樊清来了,说带妹两个去留宿的房间。
鱼薇本来想回答说一间屋来着,谁知鱼娜先开了:“两间屋分开住。”
客房墙上挂着一张装裱好的笔字,雪白的宣纸上面潇洒肆意地写着四个字“平步九霄”,鱼薇看得愣住,再一扫落款,果然是步霄写的。
又不知过了多久,整栋老房都安静来了,静谧得像是不曾喧闹过,鱼薇还没睡着,一看手机竟然凌晨一半了,因为渴,她披了件大衣就了床,抹黑穿上鞋,打算去厨房找喝。
迷迷糊糊间,走廊上吵闹声大作,鱼薇猛地被惊醒,支起耳朵听,原来是姚素娟在唱歌,还真是康定歌,没成想她嗓竟然这么好,歌声嘹亮而婉转,穿透力很,在走廊上悠扬飘。
怀孕五个月了,樊清现在肚看起来大的,缓慢地走着,领着她和鱼娜去客房,到了一楼东走廊时问:“你们妹俩是睡一间屋还是打算分开?”
樊清见她怔怔地看字,笑着解释:“这就是去年除夕四弟喝多了之后发疯写的,老爷说他的字本不能看,但写完还是让人裱起来了,心里喜着呢,就挂在客房了。一共写了四幅,是老爷给四个儿女取名的寓意,这一副是老四他自己的。”
毕竟换了床,还是在步家,鱼薇很难睡,想着自己现在就跟步霄在一个房里,楼上楼地住着,也不知他什么时候睡。
步静生不喝酒,再加上樊清有孕,也跟着老爷和孩们撤了,饭桌上就剩姚素娟、老二、老三和老四还坐着喝酒,无一不是面泛红,醉朦胧的,毕竟一年到,天南地北,难得一聚,竟然越喝越起劲。
“他们几个每年都这样,守岁的时候喝个烂醉,到了明儿一个个都得睡到中午。”樊清声音温柔地跟鱼薇解释。
鱼薇望着那四个字,默默念了好几遍,平步九霄?原来他的名字是这个意思……
她住的这间屋跟厨房隔了个转角和小偏厅,鱼薇裹紧衣服走门就觉得不对劲,远远看见小厅里的灯是亮着的,还传来轻微的声响。一步步走近,到了门,门里的光线全倾洒在漆黑的走廊里,她路过时
又交代了句缺什么就找她,樊清就离开了,鱼薇在她走后,坐在床沿对着那副字猛看,越看越喜,想着他怎么能连名字的寓意都这么,最后觉得自己痴汉的病又犯了,洗了澡、换上睡衣,灭了灯就睡。
当晚还真是分开住的,鱼薇跟鱼娜两间屋紧挨着住彼此隔,都是客房,应该是今天收拾来的,屋里很净,味清新,床单被褥也都是崭新的,了屋后,樊清问起鱼薇还缺什么,鱼薇看了看床脚自己的行李箱摇了摇,可随即一抬,看见墙上挂着的一幅字,被引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