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晚霜的声音和巴掌声几乎同时响起,不像是她喊来的一般,这两个字是破开她的咙、冲来的。
小娜和张家更是第一时间便护上去,一个扶住站不稳的陆姮,一个挡在她前,以防赵少孟再有动作。
陆姮捂着左边半张脸,神里满是惊恐。即使是她和赵少孟争吵的最厉害的时候,他也没动手打过她!这一巴掌打来的,不仅是嘴角的血,还有她对赵少孟最后的一丝好幻想。
凌晚霜痛裂,在椅上自顾不暇。赵少孟正颜厉地看着陆姮发问:“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当初你在医院,是自己选择的引产,还是没能保住。”
陆姮用沉默与赵少孟对峙,小娜看着陆姮逐渐起来的左脸,回忆起那晚的惊险。陆姮都是鲜血,脸惨白的样,她着气,转立目,“是没保住!”
“我在问你。”赵少孟垂在侧的手,又红又抖,估计他那一巴掌去,把自己也打晃神了。他固执地盯着垂的陆姮问,不得回答不罢休。
或许赵少孟需要的,本就不是那个回答,而是陆姮的态度。陆姮主动服的态度。
陆姮用手指沾了儿血,举到前看。鲜红,代表生命的颜,她的孩,却在红中殒命。八个月……她明明可以活的。哪怕再早几天她去剖腹产,都可以活的……
“直到现在,偶尔午夜梦回,我都仿佛还能觉到她在我的肚里挣扎的动作。赵少孟,你知吗?我从楼梯上摔来,就在那儿…”陆姮淡淡的说着,伸手指了指楼梯,“我的羊破了,羊对孩意味着氧气,羊光了,她会和我们窒息的时候一样难受。”她抬,对上赵少孟的双眸,勉镇静的说:“去医院的路上,她一直在我肚里挣扎,来回的动,支着我的肚对我喊:妈妈,我不过气来了……那天暴雨,暴雨啊……两个小时后我们才到了医院。她活生生的憋死在了我的肚里…”
“学…”凌晚霜恢复常态,怔怔地走去痛哭涕的陆姮旁。遭受着重大打击的赵少孟,伤心绝的陆姮,满敌意的小娜,还有像是老母鸡护小鸡一样的张家。
他们像是一副画毁了的画,而执笔的人,是她。
赵少孟眨仰,抻了抻脖。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咙里,不上不的,特别难受。刚要把视线从天花板上移来,两滴凉意从角落,这才提醒了他,刚才堵在的是什么。
是悲伤。
是经过了八年才敢面对的悲伤。
八年来他和陆姮一直在赌气,他不敢承认孩的死和他有关系,所以先发制人地将所有的错都推到陆姮上,企图以此来回避自己犯的错。陆姮也不肯原谅他,即使清楚真相,也要看他如梁小丑般逃避责任。陆姮越这样,他越厌恶她,时间久了,也就对自己眠成功了。
凌晚霜小跑厨房,翻冰袋拿来想递给陆姮敷脸,刚伸手过去,陆姮冷漠地推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