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俩得原是有些像的，一样的那么老实，一般的总是把旁人往好想。

这么想过，峙逸也便笑起来：“无妨的，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我也不会真的放在心里去的。”

峙逸凄苦的笑了笑，拍了拍素琴肩膀：“别多问了，天晚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

母亲不乏醋意的抱怨论聪明论模样素琴都不过是一般罢了。好在是个老实的，也可她的帮手。

不论寒暑，她每日早晨都叫他起床练字读书，日间父亲布置繁重的功课，他一直要到半夜，熬不住了，她也着脑袋在一旁陪着：“哥儿，好了，婢给你好心吃。”有人陪着，心里总是的。

“我正要同你说这件事，大儿还小，母亲年纪又太大了，放在她那儿我也不甚放心，我打算把大儿交给你，放在你那屋里，你好生帮我照顾着她。”

他幼时犯了症，母亲都怕传染，不敢同他靠太近，是她每日里陪着他，给他，给他喂药，给他讲那些不甚有意思甚至很无聊的故事，他都耐着心听去了，因为他喜她温柔的声音。

素琴大张着嘴巴：“你真的要休了她？”

峙逸想了想又：“先别走……我还有事同你说……我同尚书府那边商量过了，明日那边就遣人来接兰璇。”

峙逸。

渐渐的，他长大了，屋里的丫来来去去，剩的只有素琴，那种事自然而然的也就发生了，他年纪虽小，却也懂得其中的责任，不久，就抬了她妾了。

“……是……”把大儿交给她来照顾，这原是乎她意料之外的恩典。

这种想法，他现在依然没有改变。

他受过许多罪，她都陪着。那些日他不会叫她白过的。

峙逸打小屋中原是有两三个婢，但他知，真心待他好的只有素琴。

虽然还不过是个小孩，却也知素琴的可贵，她决计不会像别的婢女教着他瞒哄先生，好叫自己负担轻些还能讨他的好。她从不把她当傻瓜。

他记得那日在假山里第一次得知她的秘密，他不是不震惊的，但是却也从未想过要赶她去。

他问过素琴，什么样的日才能叫她开心，她笑嘻嘻：“我既然是哥儿屋里的人，一辈不被哥儿赶去，将来老了还有人伺候就是最好的了。”他以为她是喜他的，那么他就娶了她吧。

两人的久了，他渐渐明白她待他并不是那种，他碰她她并不舒服，其实他也不舒服，这种觉像是碰了不该碰的人，于是素琴屋里，他也渐渐走得稀疏起来，她似乎也是松了气，娶了兰璇之后，他便如蒙大赦一般，再也不去了。

他很小就想过，一定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边，只因她曾给他的温让他终难忘。他会让她锦衣玉的过一生，不愁吃穿。

素琴听到后，蹙着眉焦急的抢白：“哥儿这说的是什么话？”

“这……是！”素琴知若是他不愿意说，自然是

“大儿的份例什么的还是照旧，你的再额外添四成，若是缺什么短什么你同我说便是，不要藏着掖着。我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孩，很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有了，所以，请你务必照顾好她。”

素琴这才有些放心来：“那……爷，妾回屋去睡了。”

素琴叹了气：“那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