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将双手交叠在腰侧屈膝,冲着郑福喜见礼。
忽而听得一众女尖叫声,郑福喜皱了皱眉。戏院里
峙逸领着郑福喜上了二楼。路过侧边一个包厢停了来,艾峙逸笑了笑:“机会难得,所以一并带了人过来看戏,素来承蒙公公照顾,官让她来拜见拜见才好。”
郑福喜原是在中见过喻兰璇,只觉得是个盛气凌人却又媚过人的官家女,正纳闷艾峙逸此举何意,峙逸就来了,领来的却并不是喻兰璇。
峙逸也不避讳,笑了笑:“让公公笑话了。”
一直在一旁默默打量郑福喜神的峙逸笑起来:“这是云凤。”
峙逸同郑福喜刚坐,那戏台上就已经演将起来,是永熹班当家武生小叫天的拿手好戏,戏是好戏,郑福喜看得十分神,艾峙逸陪在一边,也略略看去了些,但他这么个人,素来对什么都不会极,所以也不是如何专注,隔一会儿就透着屏风偷偷打量云凤。
“侍郎大人同尊夫人真是鹣鲽深啊。”专注看戏的郑福喜突然说了这么句。
峙逸将云凤扶回座位,又对边陪侍的柳妈交代了几句。
郑福喜并无什么惊讶之,只是笑一笑:“艾夫人同侍郎大人原是极相称的。//”
两人正说着,台上的戏已经演完,依着永熹班的规矩,现在是请包厢里的客人戏的时间。
,坐在第一排的可不就是那探花郎胡之庸,平日里端方的公哥儿,此时却也脸红脖的拍着桌,因着戏院吵闹,郑福喜听不清他说的什么,大略也不过是要求快些开场什么的吧。这么看来,这永熹班的戏,确实是值得一看了。
峙逸送云凤了包厢,复又领着郑福喜去了与这包厢仅一屏相隔的隔。郑福喜这才注意,这包厢同云凤包厢原是一个,只是人为用屏风隔了来,这边地方更阔,视野更好,正对着戏台摆着两张椅,旁边案几上布着什锦果盘,各糕。
只见那女材适中,长着一张小圆面孔,一双杏仁大着一张小嘴,年纪二十许,穿着一淡紫织锦衫,外罩一件白暗牡丹纹交领比甲。盘同心髻,一只赤金镶宝的凤穿牡丹累丝簪,鬓边几缕发丝垂来,很是婉约清贵。
这原是闹男人戏,云凤也许不大兴趣,竟打起了瞌睡,手上举着的障面用的团扇时不时往掉,旁边陪侍的柳妈看不过,“啪”的拍了一她的背。她这才惊醒。
郑福喜注意到峙逸望向云凤的目光温柔如,心一片了然。只叹天本是公正,这么聪明能前途无量的艾峙逸偏偏就碰上了周云凤。
峙逸微笑:“确实是有事请教。”
郑福喜侧目,拈了颗松剥起来:“艾大人此番款待,怕不是请咱家看戏这么简单吧。”
云凤脸红了红,对郑福喜说了句吉祥话儿,就在峙逸的搀扶回到了包厢。
郑福喜见到她长相,本有些呆滞,再看到从窄袖里来的手腕时,神更加恍惚,随即却连忙掩饰住了:“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