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齐了主和菜以后,时祎还选了一瓶年份正好的红酒。安如看着橘黄的灯光打在整齐排放的细长酒瓶,那明明是静谧温馨的场景,但她的心却生生地浮起了凉意。
安如意味深长地看了边的男人,然后顺了导购小的意,选了一块最大的排。他嘴角衔着一抹笑,如同往常一样。
那
时祎似乎一直在等她开,他的脸很平静,沉默不言。他的视线落到伴碟的西红柿和西兰花上。这些西红柿都是她在他煎排的时候切的,每块都切得歪歪扭扭,只能隐约看是个心形。
在超市里,安如还是会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站在长长的冰柜前挑选排,丽的导购小向他们推销空运到港的排,她看这对俊男女甜蜜非常,便以为他们是刚结婚的夫妇。她对安如说:“这位太太,你的先生平日在外工作也辛苦了,你就选一块味的排好好地犒劳他吧!”
当时祎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安如原本只站在一边看着他动作生地腌制排,后来她实在觉得他稽得很,于是便主动要帮忙。
“你是不是只会那几菜?我现在看你还真不像会饭的人。”她边笑边说,然后在架上拿了调味品仔细研究。
超市里的人量不大,他们无论走到哪一区基本只有他们两人。她腻在他边,轻声地跟他分享了这两天的趣事。但是,她却没有问他,这些天他了什么。不他说的是真话还是搪自己的借,她也觉得残忍。
安如确实什么都不太懂,但之前也过厨房偷过师。她有模有样地放调味料,随意地倚在料理台边上。边上的湿了她的衣服摆,她低叫了声。
时祎把手洗净,然后把围裙解来为她穿上,“我们次要多买一件。”
的薄唇轻轻抿着,脸上半丝笑意也没有。她忘了是谁曾给过她一个忠告,嘴唇薄的男人不能,因为他天生寡薄幸。当时她嗤之以鼻,而现在不过是自作自受。
这样一件小小的围裙穿在上,安如突然觉得有紧张,无论是低背的晚礼服,还是狂野的比尼,她从来没有怯场。但现在,她却极不自在。她低忙碌,轻轻地应了声。
她指着自己的衣服,“脏了!”
“我没有过排,”他直言,“你别乱来,我们只买了一块,你要是把它毁了,我们就只能吃菜了。”
闻声,时祎停手中的动作,问:“怎么了?”
觉到腰间一紧,安如转便看见他正为自己系着围裙的带,他修长的手指十分灵活,动作自然无比,似乎已经重复了千百次。错觉间,她真觉得他们是天底最最平凡的一对夫妻,每天尽要为生活的细碎而忙碌,但回家以后便可以一同营造远离尘世的心灵角落。
“那些东西有这么重要吗?值得你这样牺牲自己的去得到吗?”她的声音很轻,语速虽慢,但也无法掩住话语间的细微颤音。
这顿午餐,两人都十分愉悦,至少表面是如此。安如将最后一块排解决掉,纸巾嘴。其实,这排确实不怎么好吃,平日她虽挑剔,但今天却一怨言都没有,直到全吃完。她看了正晃着酒杯的男人,终于叹了气,说:“时祎,你到底累不累?我不过演了这一会儿,我就难受得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