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问:“哥哥为什么没有来?他还没有考试吗?不是已经放寒假了吗?”
还会说:“我很想哥哥。”
李铮:“……”
早些年,李铮以为这是兄弟间很特殊的牵绊。后来他渐渐意识到,不是这样,一个智力障碍的小孩,不太可能对五岁时见过的人记得这么深刻,十几年来还要反反复复地问起,反反复复地认定自己对这个哥哥很“想念”。
“不行。”李铮严肃脸,“可乐很不健康,我们吃果去。”
李铮:“中国寒假会晚一些,他还没有考完试。”
但不知为何,他对简宁川的印象极其深刻,这么多年,每次李铮见他或是电话,他都会问:“哥哥呢?”
到餐桌前,成成把所有果都推到了李铮面前。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简华反反复复地对他提起简宁川,反反复复地加深他对这个哥哥的印象和。
他想回去继续叫爸爸一起,被李铮拉住。
李铮:“因为我是另一瓶可乐。”
其实成成和简宁川只在童年时见过一次,那时成成才五岁。
两人向外走了几步,成成想起来,问:“我爸爸呢?他要不要吃果?”
李铮说:“我们在……喝可乐。”
成成问:“你们刚才在什么?”
成成的生活习惯也像一个几岁的小朋友,睡眠很多,每天午睡要睡到午四。
“最近,”成成想了想,说,“好像没有了,我不记得有。”
不特殊说明的况,没人看得他有任何问题,他就是一位长相漂亮、待人、还很会画画的华裔少年。
受,当着外人说英文又不妥。
房门打开一半,李铮从里面来,又把门关好。
李铮:“最近还这样吗?”
简华:“……你怎么这么会说?”
他和成成拥抱问好。
李铮:“他经常喝多吗?”
成成对中国自哪都似懂非懂,说:“我好想哥哥呀。”
成成的个很,比简宁川还要,衣着发型也都是国中学生很常见的类型,手上还沾了一没洗净的油彩。
“你爸爸要休息,不去了。”李铮说。
因为家里几位佣人都是华人,毕芳晨以前在家里也喜用中文表达,成成的中文说得很好,英文的基本交也没有太大障碍,况且不会有人对他说什么太复杂的话。
李铮。
“李爸爸。”他兴地说,“我在吃果,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
成成猜测:“那,爸爸是喝多了吗?”
晚饭前
他醒来后,吃过果,忽然想起今天有客人要来。
他跑去简华的房间门前,用力敲门,边敲边喊:“爸爸!李爸爸和你在一起吗?”
成成:“是啊,他喝多了就会一直一直睡,睡好长时间,我叫他他也不理我。”
李铮善解人意地替他表达来:“你现在就像一瓶被摇晃了很久的可乐,在等待被我打开。”
成成一种自以为是的大人吻,说:“爸爸真不乖,经常会喝多。”
成成:“我也想喝。”
李铮:“……是吧。”
李铮牵他的手,说:“好,谢谢成成。”
李铮每样都叉了一块来品尝,还很夸张地赞叹:“这个好甜……真不错……谢谢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