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转画风的本领是越来越了。
于远望了望我,又问:“最近怎么样?看你气比之前好多了。”
经过这番打岔,刚才的低沉气氛也消失不见。
都是孩他妈了,脸还这么薄,实在是丢人。
我想了想,低声:“其实母也不是一天就能形成的,只有当孩诞生时,才会被真正地激发。说起来也惭愧的,我首次受到胎动时,本不觉得温馨,反而还有种异形在我肚里乱窜的觉。”
我眨:“我已经在电视台打着你远房亲戚的旗号招摇撞骗了,得了不少好,只是你听见了别否认就成。”
说完之后,于远又一秒钟恢复了正经,徒留我一张脸颊仍旧在暗发红。
之后我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前方租车一辆辆停靠移动,车灯辉煌,而排队的人群却被夜笼罩。
只能安自己,主要是于远同志的杀伤力太大,即使是我这张老脸也挨不住。
☆、第三章(2)
“哦?大家都在传我们是远房亲戚?”于远瞳孔里闪过一抹光,像是璀璨星划过天际:“难就没传其他的关系?”
于远哑然失笑:“有这么恐怖?”
于远虽然这样说着,然而墨的眸里仍旧有着淡淡的寂寥遗憾。
“你想啊,忽然有个东西在肚里动起来,那瞬间哪里想得到什么母动之类的,第一反应就是倒冷气。”我回忆当时的景,也忍不住笑了来。
没有所谓的同受,没有人能真切理解另一个人的伤痛。
……”
我苦笑:“哪里有什么,不过是不得不捱罢了。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既然都是一天,那还不如选择后者。反正最艰难的都已经过去,剩的日都当是挣的。”
他这样一副神态,这样一把嗓音,说着这样一些话,我瞬间脸颊就发红了。
来社会事,男女同事之间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这也是正常,所以我并不觉得于远说这些话有什么义,
于远对我和熙一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请尽开。”
“不错,”我说:“孩一天天长大,会走路了,也在牙牙学语。她迈着小踉踉跄跄走过来抱住我声气地唤一声妈妈,我整天的疲倦就会烟消云散。我后悔过很多事,但惟独不后悔生她。”
于远是个克制敛的男人,他很快便收起了自己的伤与脆弱,再抬起时,里全是平静的波光,像是船过无痕的河面:“但我后来也想过,孩的母亲既然没好准备,那么没让他诞生或许也是另一种形式上的负责。”
我只能望住于远,用倾听作为回应。
于远,由衷:“有时候我一个大男人也很佩服你的。”
人生本就是起起落落,之前我落到谷底,而近来开始逐渐平顺。本职工作算是上了路,而画师兼
而在这样一个初冬,暗夜沉沉之际,我看见了于远心中那伤。
这样的伤痛,无论别人怎样的安都是于事无补。
每个人心中都有隐藏最深的伤,用笑容来掩盖,从不轻易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