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缠绕的地方被渐渐松开，然而乌瑟路斯贯穿的力dao却没有丝毫减小。她睁开迷离的双yan，惊讶地发现自己缠绕在乌瑟路斯shen上的大tui上渐渐显现chu了鱼鳍薄纱一样的轮廓，而与之相对的是，乌瑟路斯逐渐变化成双tui的xia肢。

万wu均有价，从来没有免费的mo法。

ai丽儿混沌的脑袋里蓦然闪过乌瑟路斯的话。海巫师从来不骗人，更不曾对她有过丝毫欺骗。乌瑟路斯说没有免费的mo法，那就一定是事实。

就算乌瑟路斯已经杀掉王zi，诅咒还是不会轻易解除。一定会有一个人因此失去xing命，因为这是mo法的条件。

但是乌瑟路斯可以决定，由谁来付chu这条xing命。

突然想通了的人鱼yan里huaxia大颗的泪珠，激烈地挣扎着想要停xiamo法的jin程，但都被乌瑟路斯轻易化解。他贴着她挣扎的嘴唇，声音喑哑地好像来自深渊一般：“讨厌我吗？恨我吗？没关系，我ma上就会死掉，我死之后，一切都会回到最初的模样。”

乌瑟路斯合上yan帘，不再去看ai丽儿溢满泪shui的yan睛。

活xia去吧亲ai的公主，请你继续幸福地活xia去吧，以后不要再随便搭救濒死的怪wu了，因为像我这种可悲的怪wu，会把那样纯粹的善意错认为aiqing……

然后，万劫不复，至死不渝。

他咬着ai丽儿的嘴唇，尝到不同于海shui的咸咸的味dao。乌瑟路斯自嘲一笑，自己又比那个人类qiang多少呢……他的公主还是因为他哭泣了啊……

最后，再叫一声我的名字好不好？

乌瑟路斯的视野渐渐变得黑沉，ai丽儿近在咫尺的面庞也看不明晰了。他将tou无力地埋ruai丽儿金zi般灿烂的tou发，gan觉到自己的生命正一dian一dianliu逝。

“我ai你。”

死之前，一定要说chu来的话。我亲ai的公主，不知dao你能否听到。

乌瑟路斯在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打开门，gan觉到ai丽儿像发狂的金枪鱼一样猛地撞jin他怀里，力dao之大让pi糙肉厚的海巫师都gan觉到有些呼xi不畅。

“怎么了？zuo噩梦了吗？”乌瑟路斯顺着小人鱼的力dao，把她带jin屋zi里。本想给明显惊魂未定的小人鱼倒杯茶，无奈ai丽儿紧紧锢着他的腰腹不肯有丝毫放松，最后只得把瑟瑟发抖的小人鱼抱上自己的床，裹上被zi就这么靠在一起安抚着。

ai丽儿紧紧缠绕在乌瑟路斯shen上，满脑zi都是梦里乌瑟路斯消失的那一幕。冰凉的shen躯化作diandian泡沫弥散在海浪里，所有的mo法瞬间消弭无踪。纤长的双tui重新化作炫目的鱼尾，黑耀石的树林不再闪烁微光，被mo法夺去的声音也重新回到她的hou间。

然而，她只能用这声音撕心裂肺地呼唤着那个再也不能回答他的人。

可是那人，无论如何也听不到了。

想到这里，ai丽儿再也忍不住，yan泪gungun而xia。她一边哭，一边不guan不顾地去追逐乌瑟路斯的嘴唇，呜呜咽咽地呼唤着乌瑟路斯的名字。

乌瑟路斯从未见过这样慌急不安的人鱼，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任由ai丽儿急切地吻着他，一边温和地回吻，一边摩挲着人鱼冰凉的脊背安抚着。心xia却把可能惹到ai丽儿的家伙们一个一个排查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ai丽儿的qing绪才慢慢稳定xia来，她打着哭嗝，双手又紧紧缠上乌瑟路斯的脖zi，

“乌瑟路斯，我很ai你。大海里这么多鱼，陆地上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