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你听我说！”

明远往后退了两步，离得远了些，“你有事？以后再说吧，我还忙着呢。姑姑让我帮她找书，对吧？”他朝古恒后笑，一脸的灿烂，却看得古恒一阵刺。

他查找得越多，就发现了越多的疑，那些他从小就觉得奇怪

接来的一个月里，他跑遍了北京城的大街小巷，去寻常她曾经提到过的每一个地方，城隍庙、老胡同还有她曾经读过书的学校。可是，无论他怎么寻找，却依旧找不到任何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还愣着什么，快。”明远又了厨房，打开橱柜门，拿了三副碗筷。

他苦苦地哀求大学里教务的老师帮他查找了从78年到81年所有学生的资料，却还是没有她。

1994年七月十五日北京

，一步一步地走到厨房。厨房的小柜上放着四菜一汤，每一份的分量都很足。这是以前钟慧慧在的时候家里的常规菜式，她常常说男孩得吃多些，这样才能长得壮。

………

古恒直直地看着他，只觉得碗里的饭菜味同嚼蜡。

老太太还是摇，“小哥儿，我在这巷里住了好些年了，这里真没有姓金的，也没姓钟的姑娘。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明――”

“没听说我忙着吗？他忽然大声起来，脸上的线条变得很僵，额上渗浅浅的汗迹。古恒忽然明白了，其实他是知的。

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你回去！”

“没有这个人？”金明远愣愣地看着面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脑里有些晕乎，喃喃：“不是，老太太，您再仔细想想，她真的以前就住这里。姓钟，家里有个老太太，夫家姓金的。”

“啪――”古恒狠狠地一耳光甩在他脸上，将他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明，你醒醒！钟阿姨已经走了！”

明远却不说话，低着看不见他的脸，过了许久许久，古恒才听见那压抑的、沉重的、悲壮的呜咽声...

金明远没有说话，只是对比着巷外的名称一次一次地看……怎么会错呢？这个地址，从他偷偷地记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多少年，每一年他都不止一次地拿来看，想象着有一天他能和她一起回来看一看。

这一顿饭对古恒来说不亚于受刑，但他还是持了来，甚至到后来，他还一如往常地主动去收拾碗筷。等屋里的事都忙完了，古恒终于鼓起勇气，沉声朝明远：“明，我们谈一谈。”

一会儿，有泪滴来，一一地落在客厅的地毯上，渗深深浅浅的痕迹……

回到饭厅，明远把碗筷摆好，又盛了饭，朝右手边空着的座位笑：“姑姑吃饭，今天的鱼很新鲜哦。”

金明远一步一步地踱巷，外的太阳很烈，照得四周都明晃晃的，浪一阵接着一阵地扑上来，可不知为什么，他却只觉得冷。寒意从骨里一一地渗来，碜得他手脚冰凉，却得厉害，周围天旋地转的，他走了两步，就有些撑不住，歪歪地靠着墙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