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烧,是不是吃错东西了?”他喃喃的,不清楚到底是在和我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这个时候,我无比地想念前些年的时光,十三年来我一小病都没有,要不是那场该死的谋杀,我也还能用魂魄再重塑一个――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我也没有必要再回来一次了……
“…晓晓,”明远从后面追来,担心地叫我的名字,“你这是怎么了?”说话时手已探上了我的额。
屋里就剩我一个,明远也许是上课去了?我想。心里忽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生病的人总是比较脆弱,看着空的房间无缘地都会不开心。我小心翼翼地坐起,刚准备
涂。
醒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是半夜,屋里没有开灯,只从走廊里照黄的光亮。借着淡淡的光,我认这里是医务室。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两张床,床摆放着两个破旧的矮柜。我的胃里似乎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只是还是有些痛,上绵绵的,正打着滴的右手臂冰冰凉,手却在另一个人的怀里,取着淡淡的温。
“……”我才不是不让他走呢,这人怎么这么自作多。
醒了一会儿又撑不住了,睛一闭上,再睁开时外天已经大亮。
“我送你去医院。”明远不知从哪里找块手帕,细心地了我嘴角的污渍,罢了一伸手,忽然拦腰将我抱了起来,吓得我“啊――”地叫声来。
我应了一声。
“手冰,”他问,“是不是冷?我让古恒再抱床被过来。”说话时他就要起,我手里微微用力,他又立刻坐来,关切地问,“怎么了?”
楼时正要瞧见王榆林拎着瓶慢悠悠地在一楼逛,瞧见我们微微愕然,快步冲上前来想搭一把手,明远却侧让开,低声:“你先去医务室,看看老李在不在。”
我没力气说话,就摇。他拍拍我的手,朝门看了一,无奈地,:“我不走就是。”
“还难受吗?”他又问,说话时伸手开了墙上的灯,橙黄的光让小小的医务室立刻温起来,而他的五官也在这明亮的灯光中渐渐清晰。烈的眉,直的鼻梁,还有棱角分明的唇,明明还只是二十的男孩,却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成熟。
“别怕,”他柔声,手臂微微用力地将我托得更,“一会儿就到。”
我没有办法回答他,憋得难受,咙里全是难闻的酸味,又恶心又痛苦。我早就知刘晓晓的不好,可没想到会这么差,整天神不济也就算了,这还三天两地来这么一,还让人活不活了?
王榆林没说话,立刻就转走了。
我反正是没有力气说话,这会儿也只能任由他施为。别说他要送我去医院,就算是要送我去火葬场,我也没法反抗。脑袋沉沉的,浑上提不起一丝力气,连手指都不愿意动,脑里也是一团浆糊,只意识地觉得他的怀抱很温,温得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我才稍稍一动,立刻就惊醒了边的人。明远轻轻拍拍我的手,黑暗中有低而温柔的声音传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