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土匪怎么会在乎一个将死之人的意愿呢!
男人伸手遥遥一指那靠窗的书桌,说了一句:“你去那边坐着。”就算看不到男人的脸,也能够想象男人此时脸上皱眉烦躁的表。
然而……
他还未完全长开的脸上带着婴儿,有着淡淡的青痕,在这阴影看着格外明显。他保持着看书的动作,可是半天过去,却始终未见翻一页书面。
段修不在,估计跟不知哪个姨娘好得醉生梦死还没有回来。
许久,少年似是烦躁似是焦虑,略带暴地扔手中的书,伸手了酸痛的睛,他伸一手去摸索搁在桌边的茶盏,却在摸到之际未控制好力,那茶盏“咣当”一声碰翻在地,溅湿了他的衣摆。少年眉微皱,半晌还是弯了腰去捡那翻倒在地上的茶杯,不防手上一阵刺痛,他‘嘶’地低叫一声收回手,白的指尖溢了一滴殷红的血珠――茶杯摔碎了一个缺,虽没有全碎,却也是废了。
第十九章
夜里地散尽,不再如白日里那般炎,晚风开着的窗,带着一丝微微的凉意。院的一角,靠着屋的一侧长着一丛茂密的修竹,修竹边是一汪小小的潭,在月光折着粼粼的波光。修竹边是敞开的窗,窗边放置着书桌书架,桌上燃着蜡烛,火光在夜风之中半明半昧,摇摇曳曳地投各种斑驳的影来。书桌前坐着一个个小小的少年,少年披着一薄薄的夏衫,还未长成的还没有展现玉树临风的倜傥。他手上举着一本书,凑在灯认真地看着,凉风拂起了垂落在额前的发丝,少年犹自不觉。
男人推了她一把:“去床上。”
她虽然是在持,其实心里并没有底,这不过是个杀人不眨的土匪罢了,在他里,她估计就算不是个死人那也是个将死之人了――他若是真的打算杀了段修,又怎么会放过她这个目击证人?这不找死么?所以……其实她是必死无疑了吧?
肖宋:“……”说话太直白一都不会打弯委婉的家伙真的是太讨厌了!“既然你不想对我什么,那我们就不要去床上!”她执拗地说,眉死死地皱着。一想到自己主动爬上段修的床……虽然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让她觉得浑不得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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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宋:“……”闷闷地叹一气,这可怜又倒霉明显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的姑娘只好灰溜溜地在前边开路。
心得有些乱糟糟,少年随意扯帕拭去手指上的鲜血,闭上睛,倒在梨花木制成的大椅上,月光透过那开着的朱窗照在他的上,影被长长地拉在后的书架之上,单薄的影略显颓唐。
男人嘲讽地盯了她一,“就你那扁模样,要什么没什么,你以为我会有兴致对你什么?”
肖宋森森地一抖,站住脚不肯挪动:“你……你想什么?”
漆黑的夜里,当空一轮银白的月光,让这孤寂的夜晚更添了一分凄寒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