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提气，只一瞬之间，整个人便现在了肖宋的面前，在肖宋讶异的目光，一把揽住她的腰，带着她向上跃去。

肖宋意识地挣扎，奈何那铁臂箍得太紧，无论她怎么掰都没有半用。她恼怒至极，一掌便要拍，却最终停在了他一寸，收回了息，只语气倏忽变冷：“离师兄，你这是什么？！”

而她，却不知为何，无法接受这种改变。微微僵起来，全肌肉紧绷，肖宋眸眯起，终于还是将那在心尖百转千回的话说了：“离师兄，可还记得我十岁生辰的时候，你欠我的一个约定？”

肖宋心里一定，眉目舒展了几分，眸里的戒备总算是少了两分。那年的生日，只有她和离渚秦两个人，在银白的月光之，她鬼使神差地向他要了这么一个承诺。虽然明知实现的几率并不，要是侥幸没有跟他们同归于尽的话，她大概也是要糟蹋这条命，回到那最该属于她的地方去。

“……好。”

可惜，她从来都不信永远。

离渚秦的里带上了淡淡的惘然与怀念，横亘在肖宋腰间的双臂无意识之间勾得更紧，一双漆似的黑眸死在看她，却又好像是通过她的这张脸，这个人，在看另一个人：“记得。”

“师妹……师妹！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师妹！”这想法还没生，一声鬼哭狼嚎就那么在不远响起。肖宋

肖宋暗暗想着，好歹是钦定的男一号，就算再怎么，再怎么不靠谱。能力还是有的，必要的时候，也是能够靠得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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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宋停止了挣扎，只是心里还是抗拒。她不知自己怎么了，只是本能地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不知的况悄悄地改变了。而心里的那种不好的觉也越发烈了起来……这个离渚秦，可真不像她记忆力的那个离渚秦，究竟是她的记忆了问题，还是……她其实从来不曾了解过他？脱去了谦谦君，温如玉的壳，其实他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

这种觉并不好，肖宋紧紧地抿起嘴唇，却只吝啬地吐一个字：“哦？”

离渚秦眉目不动：“我以为，你不想暴自己的武功。”明明没有什么表，但是那觉却让人觉得他无辜至极……

永远啊……

肖宋垂了眉，长长的睫垂来，在投一大片阴影：“原来师兄还记得？那么可还作数？”

这一定是错觉！！！

离渚秦的声音突然放得悠远舒长：“等你十五岁那年，我们离开碧波门，去江湖之中游行历练。”

待会到碧波门之时，已是云销雨霁，一切恢复了原本的太平清净。

虽然说他的考虑其实不错，悬崖上还呆着一个徐洙呢，要是被他看到她是自己上来的，那么……她还是果断杀人灭了吧。

离渚秦踏上一块岩石，最后一跃，轻飘飘地飞起，轻轻松松地带着肖宋跃上山，风声很大，在她耳边呼呼作响，他的声音伴着那风声，有些模糊了。但是肖宋还是听到了他的回答：“我答应你的，永远不会反悔。”

脚踏上满是落英的岩石，她低声音：“那好，等我十五岁时，你便带我离开这碧波门。你可不能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