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都是……一样的么？

这话里话外的，可都是明晃晃的挑衅与试探！

得到满意的回答，肖宋矜持地，一脸悲悯地转便走。走了十来步，她似有所，蓦然毫无预兆地回，不偏不倚，正好迎上萧秋看着她的晦暗不明的目光，她心里一冷，待再细看，他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乖巧恭顺，那嗜血阴暗的目光仿佛不曾存在过：“师傅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这人……是已经不想维持现状，想要撕破脸了么？

太过好，皆为虚幻……都是，骗人的。

“秋儿怎么会这么认为呢？”肖宋面沉如，痛心疾首：“你同澜儿皆是为师的弟，对为师来说，你们都是一样的，都是为师的好孩！手心手背都是肉，为师难会故意偏袒哪个？你这样想既是侮辱了为师，也对不起疼你的师兄！秋儿，为师一直以为你为人稳重，事透彻，凡事心里自有掂量，却不料你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真是让为师太失望了！”她很想拂袖遁走……不过看到萧秋那阴沉不定的表，她又不敢就这么离开了。

等再也觉不到那若有似无的危险目光，肖宋平静的表彻底垮了来，再也维持不住。

“是，师傅。”

少年看着放在自己深衣衫上那只白皙匀称的手，手很温，便是隔着衣袖也能够觉得到。不过手的主人并没有她说话时那般理直气壮的气势，肌肉僵着，似乎……很紧张？

他淡淡地垂了眸。

萧秋波一动，“秋儿知了。”

肖宋拿乔，端着架装模作样：“你方才说的那些为师可以当作没听到，这样的话为师不希望听到第二次。”叹了一气，又：“……为师也有错，是为师太忽视你了，才会让你产生这种想法。”她想去拍萧秋的肩膀，结果愕然发现原本与她差不多的少年如今已经比她了许多许多了，她这样伸手只能拍到他的手臂而已——顿时有一种大的压迫，当初粉雕玉琢的小孩真的已经长成一个大人了呢。

她终于知那种不对劲的觉是从哪里来的了。

肖宋略一，不再停留，转飘然而去。

细长的眸微微眯起，像是在笑，笑意却没有达到底，眸里一温度都没有：“还是说，师傅不愿意秋儿陪着？更习惯……于澜师兄呢？”

她想……挠墙！想抓狂！想

肖宋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保持着一派镇定，一惶恐的意思都没有，不慌不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于澜师兄前两日山去学了刺绣，昨日我派人去通知他你的消息，今日他也该回来见你。你与他两年未见，他想你至深，时时念叨你。你们兄弟深，想必你也是想要见他的。难得相见，趁此机会，你们两师兄弟叙叙也好。”她脸动了动，“兴许他还会给你绣个荷包见面礼。”

气氛太过僵持，肖宋本也不是什么话多之人，对于调节气氛这种事完全不在行，顿有些受不住，只想快远离这个阴沉可怕的少年，找个角落安抚一自己这两日来不断受伤的心灵以及伤痕累累的肉，便：“为师今日有些困乏，先回去了。你也快些回去用膳吧。”

少年沉默片刻，“师傅息怒，秋儿，知错。”

话说……她没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