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找人…便是这位姑娘…啊?应知县?”
她好歹是一县之长,余家本家在郧阳,行动多少要在她这过些,他家是会事的,未因她年龄尚轻基不深而轻慢,余缅亲自同她面谈过不少次,自然认得她。
应传安颜笑,“余掌柜。”余家起于微末,后来显赫了余缅也听惯掌柜这称呼,也便都这样唤了。
赤手起家的人着实是有手段的,行商也不较小利,她对其甚是钦佩,又互为方便利益各有亲好之意,一来二去还算面熟。
陈禁戚不发一言,余缅便迅速收回视线,“殿可要去…”
他话没说完,陈禁戚越过他,“不去。”
“……”
应传安带着歉意冲他算作招呼过,见余缅被如此面依旧笑容满面,心里暗叹难怪能大事呢,赶紧追上前火急火燎的人。
遛了不知多久,应传安突然悟了。
小孩得了新玩新衣裳总要大街小巷蹿恨不得昭告天的……殿不会也是这种心态吧。但衣裳和人一块儿招摇过市那是理所当然,她和他一块儿被人瞧见了她很可能会死。何况他这么显摆。
但陈禁戚哪是在意的呢。他比她想的还要恣意妄为,全然不顾后果。因为怎么样这果也砸不到他上。
前一黑之际,她步缓了些,腰边顿时一紧。应传安才发现自己腰上的带被他在手里,在他指尖卷来卷去,饰了金箔的尾端一一的。不知他玩了多久,又有多少人看到了。
…真遛狗呢。
“殿。”
陈禁戚再往前走两步能把她腰带扯掉,她一把扯住腰上的结扣。陈禁戚手上还缠着她腰带,走不动了,终于回看她。
应传安才看全他今日穿的什么。日已过,天气愈,特别是今日,他着一件绛紫花鸟纹上衣及玄裳,丝制对襟广袖衫搭在臂弯,一条细红带被金钿扣在领上,顺着衣襟垂,又被束腰封里,没在玄黑的衣摆中不见了。然而转之际,一艳红带尾竟又在衣摆间绰约划过,这红带绕过了何,便叫人很难不去细想了。
“应知县继续躲啊。”陈禁戚冷冷,“不是避之不及吗。”
“不敢。”应传安偷偷用手指绕自己的腰带,试图绞回来,谁知她绞几圈陈禁戚就顺着腰带的缩短靠近多少,就是死活不放。应传安立撒手,任他拿去玩儿了。
陈禁戚愉悦地哼了一声,凝滞的气场瞬间崩散,应传安了气,才觉放松来。然而又想到今日的事被若陛知晓会如何,又是一阵痛。
不过现还有更重要的。宾客纷纷往前堂走去,路过她俩时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见。应传安咳了一声,拱手,“余小公的生辰宴上开始了,还请殿赴会。”
“余家的人生辰又不是应知县生辰。知县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