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应知县听之。北容山匪一事,莫要沾手。”
“懦夫!”常炽骂。
孟教置若罔闻,自顾自起辞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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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甘三。
再后四天是余氏商行的小公生辰,应传安收到了请帖。
她还在和御史台周旋,忙得不半空闲,可一看柬瓷青纸上龙飞凤舞的:“隅中,来。”
好熟悉的观。
应传安大概猜这请帖是谁写的。借县丞的请帖一看,明了确切时间,携了律钟去库房,亲自选礼品。
库房库存不太乐观。
能拿得手的件还是她刚上任时各家送的贺礼,她总不能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再堂而皇之送给余家吧。何况对方是余家这种豪商。
中羞涩啊。
翻翻找找之际,应传安碰倒了一件小匣,里的瓶瓶罐罐顿时倾散来。
“姑娘没事吧!小心些手!”律钟匆匆转过来,蹲收拾。
“等等。”应传安拍拍她的肩,蹲从里捡起一个赤错金小瓶。
…华帏百蕴月麟曲帐中香。
应传安不习惯熏香,上次她们试完香就收在一块放回库房了。
她盯着瓶若有所思,沉默许久,律钟忍不住:“姑娘?”
“无事。”应传安起,不动声把瓶收回袖里,“我想到送什么了。”
天不遂人愿。
应传安筹备了礼品两日,路过中庭之际,听到侍女闲谈,上街理事,又听巡检提及。
整个郧阳风风雨雨,余家小公的生辰宴上有了不得的人要场。连…那位都能请来,余家当真富埒陶白。
心里了一会,她莫名神会了他们指的是谁。
应传安回了府上,看着律钟捧着新衣窜过来要她试,她抬手拦。
“我不去了。”应传安面如死灰,“我不去了。”
余家阵仗着实大,枝繁深叶茂,天有识人无数,尽往来贺,自家又舍得花钱,陈设戏娱不用想都知皆是一等一的好,盛宴不常有,便是去观摩一番也是极好的。
“姑娘这…”律钟笑容减失,“是。”
府上再没人多提一句。
*
夜。
应传安睡不着。
她不确定陛有没有在她边人。
这般说可能有些自作多,皇帝日理万机,不大会如此关注她一个小小县官,但陛对她的态度一向莫名,涉及她的事不能由常理推断,若凭她直觉…
有,绝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