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绎一怔。
男人俯首住将他晃得目眩神迷的雪团连带咬。
摄魂噬心的盘丝怕也不过如此。
晢晢月光照亮了她眶里的泪,倒映着他面容的眸底是清澈而毫不掩饰的痴恋。
他托着她的大开大合,似乎恨不得将这段时日压抑的渴望都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嘤?!”裴绾哀嚎,“为什么要惩罚我呀!”
“……什、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打死都不能承认有这回事!
她是纯真皎洁的中月,在潋滟湖面若隐若现,引他沉沦。
裴绎捉住肩上捣乱的小手亲了亲,轻而易举住她手腕镇压。
“你自己想想。”
他的回应太炽,让她浑止不住地颤动,每一次汹涌都来不及吞纳,就被他整,又在她毫无防备时悍然攻。
令她禁不住想要落泪。
似乎越是神志涣散,她就越会这样无比依恋地唤他。
男人得脊都在发麻,忍不住又是一通疾风骤雨。
呜……”谁夸它了?!
满腔欣悦与恋在心千回百转,竟不知该如何诉说,最终唯有化作落在她湿角的深沉的吻。
“嗯?不记得了?”男人从善如,“那就更得多惩罚一了。”
“哥哥,轻、轻呀……啊呜呜……”
“惩罚当然要重一,你才会长记啊。”
“我是不是说过你要是再傻事,就要好好惩罚你的,嗯?”
被压在哥哥的少女已经分不清是激的更炽,还是肌肤上游弋的唇更灼人,她无力地挣了挣被桎梏的手腕,想去攀他的脖。
只有彻底地,完整地,永久地,将她据为己有,负罪的灵魂才能获得救赎。
她对他的恋慕,总是这样赤诚烈。
他何德何能,可以拥有世间最好的女孩,这般纯挚无邪的。
小姑娘包着泪花:“呜我不知……”
一旦开了闸,就像排山倒海的洪,席卷至四肢百骸的每一个角落,势不可挡。
果真是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全都左耳右耳了。
久违被哥哥填满的觉,那样地,真实地,深埋在她,似要将他们一同化。
像不顾一切横冲直撞的犊,倔又无畏。
裴绾捶小拳抗议:“呜呜明明说的是要轻一……啊……”
“哥哥……呜呜哥哥抱抱我呀……”
“哥哥……”少女泪婆娑,伸手去描摹男人英俊迷人的轮廓,“我好你啊。”
耳畔的啼听得男人浑的骨都要酥了,杵一颤,险些全交待去。
如同变回了初生的婴儿,只有置于他的怀抱才到安全。
裴绾怀疑自己快被撞散架了。
“我也好你,宝贝。”
“小东西,刚才还要我重重地,这么快就要过河拆桥?”
“……”刚才不是还说会很温柔的吗!大骗!
是明媚妖娆的罂粟,在缥缈镜中摇曳生姿,诱他上瘾。
许久未造访的秘境,似乎格外,每一寸都被那层峦叠,吞吐不绝的绞得几登仙。
裴绎刮了刮妹妹的小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