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
桀骜不驯的男人总有千百种方法让女人服低。
小腹上轻的掌心顿了顿。
可怜巴巴的小磨人。
“睡吧。”
双汪汪的眸不说话,视线却有意无意地观察他的动静。
受不了前的黑灯瞎火,宁昱一通噼里啪啦摁亮包厢里所有的灯。
男人靠上床把别扭的小姑娘拉怀里,又扯过被将她捂得严严实实,温的手掌覆上她的小腹轻轻缓缓地。
裴绎懒洋洋掀开,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朗姆。
宁昱没理,转回竟匪夷所思地发现,裴绎居然在刚才一片伸手几乎不见五指的昏暗中极其准地将两杯酒倒了全然一致的平线……再瞧他倒完酒还不忘动作优雅地往两只杯里加冰,一时还真有些摸不准这位爷到底醉没醉。
想气,偏又气不起来。
舍不得他走,还遮遮掩掩生怕他发现。
裴绎见状挑了挑眉,直接熄了灯,长臂一伸从后将不安分的小泥鳅捞回怀里,继续给她腹。
裴绎被乍亮的光线刺得眯了眯。
“你怎么来了?”
哥哥的记好像变差了,竟然这么快就忘记刚才还说自己要走,但他不提,她更不敢问。
可在心的小公主面前,再骄傲的国王也甘愿俯首称臣。
“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宁昱走上RINGS天台,推开其中一间包厢门。偌大的室灯光调得极暗,他来回扫视了两圈才终于找到陷在阴影里自斟自饮的裴绎。
“……”小泥鳅直地僵成小鱼。
裴绾怏怏闭上,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恃而骄的坏孩,前一刻还在信誓旦旦跟他划清界限,现在却又不由自主贪恋他的温柔。
“死不了,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她都已经这样令他失望,为什么他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地予她关怀?
两人都良久无言,就在裴绎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耳边响起小姑娘压抑的哽咽。
她裹着被转了个背对他,慢腾腾地往远离他的另一边挪。
后的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拥着她的手臂更收紧几分,薄唇悄无声息轻吻她的发梢。
“这不是听说有个人最近天天来这儿借酒浇愁,阿尧人又没在,怕你真把自己喝医院,只好派我来舍命陪君了呗。”
靠在他的少女立乖乖了。
裴绎叠着独自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一手支额,一手握着酒杯,远观就像一尊闭目沉思的古罗雕像。即便走近了,在晦暗的光影也难以辨清他此刻的神。
宁昱看着他面前桌上摊着的一堆空酒瓶,一个劲咂:“你还来真的啊,上回咱们不是试过这招不用吗?”
“哎我说你折腾这么久都没见人家回心转意,看来你这怀柔策略也不怎么奏效,就别跟自己过不去了吧。”
隔了半晌,终于放弃抗争,来。
裴绎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那你缠了岑珂这么久,连人家裙角边都没挨上,又何必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