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南溪连忙摇tou:“没有没有,我哪敢让他发现啊!他给你盖好被zi就拎着泡芙chu去了,我也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
“那你怎么就知dao……?”
“我开始还以为是他受了什么刺激,本来想立即叫醒你的,但后来一琢磨你们这段时间的相chu1,又记起了你那天想让我转达的话,这要再不明白我就真成傻zi了!”
an崔南溪的个xing能憋这么久不提,也没有预想中的火山爆发,裴绾不由讷讷:“我以为你知dao的话一定会骂我呢……”
“那是当然了!我要是早dian知dao,绝对想都不想就会tiaochu来反对,哪怕让你恨我也得把你拉回正轨!可是……”崔南溪表qing纠结又迷惘,“我们已经死过一回了。”
“绾绾,我现在觉得生命其实好短暂脆弱,你看贺芝,那么轻轻一跃就结束了,人活一辈zi,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她越说越把自己绕晕,gan1脆自暴自弃地抓着tou发一通乱薅,“唉!我也不懂究竟该怎么劝你,明明你们分开才是对的,可是看你们变成这样,我心里又很难受……”
崔南溪趴在沙发靠背,望着底xia如织的人chao与车liu。
闹中取静的空中复式大平层,远眺滨江,近临寸土寸金的繁华商业区。窗外天se那样明媚,人声那样鼎沸,却被淹没在一幢幢冰冷的钢筋玻璃大厦反she1chu来的刺目寒光中。
“我有时会想,世界上每天都有无数人在上演相ai、错过和分离,昨天还矢志不渝的,指不定明天就移qing别恋了,那些彼此承诺的恋人真的敢保证自己余生只ai对方一个吗?婚礼上那些gan人的誓言又究竟有多少人能真正zuo到呢?”
阳光透过落地窗悄悄洒满整间卧室,裴绾静默不言,其实她们都清楚这些问题从来经不起考验。
“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妈也有过一段恩ai的日zi,可后来还是成了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人心那么易变,若不是视对方重于一切甚至自己生命,怕是很难永远只守着那一个人吧。”崔南溪迟疑半晌,最终还是无比郑重地说,“绾绾,我知dao你zuo什么决定必然有你的原因,但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再不会有比裴绎哥更ai你的人了。”
“喵~”
裴绾怔怔低tou,看向手边眯着yan似乎一脸赞同的蓝猫。
泡芙被摸得很舒服,惬意得甚至忘记了那碗香penpen的鱼tou汤。只是shen上的手摸着摸着就没了动静,它懒洋洋地叫唤一声,像是在督促对方继续。
掌心被它nuan乎乎的shenti熨re,手背的温度在阳光的轻抚xia似乎也不再僵冷。
一声极轻的叹息几不可闻。
“南溪,我常常会梦见那个地窖,那里面又暗又冷,时不时还会听见老鼠的声音。”
崔南溪一愣,从裴绾记忆恢复以来,她们都默契地避忌着这dao伤疤,这还是她tou一次听裴绾主动开kou。
“那些女孩都是孤儿,有的比我年纪还小,她们被带去见不同的男人,回来总是遍ti鳞伤……”
崔南溪见她神qing异样,赶忙搂住她试图阻止她深想:“绾绾,那些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想了。”
裴绾埋xiatou,颤抖着捂住脸。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