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绾,我在面等你。”
她的长发和白裙在寒冬的猎猎江风中似要展翅飞。
“裴绾,你看我对你多好,不忍心你像当年那样一个人被抛,这次就让你的妹陪你一起走。”
崔南溪被她的嚣张彻底激怒,起袖就往那边冲:“你还真当我们怕你啊!姑这些年的跆拳可不是白练的!”
崔南溪摸索到墙上的开关,却怎么都摁不亮灯。
“什么?!”这不是要人命吗!
“怎么回事?停电了?”
“绾绾小心!”
崔南溪顿时火冒三丈:“贺芝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你自己作死还想把我们都困死在这里吗!”
“我们的罪业都不可饶恕,你迟早会跟我一样,你应该谢我帮你解脱。”
贺芝踩上脚凳,翻过栏杆,背对她们立在摇摇坠的边缘。
前的画面与声音仿佛一瞬间戛然而止,连汹涌的火浪都暂停了吞噬,天地间唯有那一只白的风筝张开双臂乘风而去。
裴绾拼尽全力追上去将崔南溪往回拽,几乎在两人随惯倒地的同时,一排烛台从贺芝的手边扫落,被酒浸湿的地毯轰然之间一片火光。
裴绾看着贺芝愈发怪异诡魅的笑容,视线落在地毯上一片东倒西歪的酒瓶,不详的预直窜心。
“咳咳……咳……咳……”
浪眨间扑面而来,崔南溪连忙将尚在发愣的裴绾往后拖。
裴绾回过神,来不及多想,拉起崔南溪踉跄着奔向走廊。
“那我们得赶快报警啊!”
“你们是想找这个吗?”
“贺芝——!”
“不……”
裴绾怔怔看着她隔着火海一步一步退到阳台的栏杆边,咽像是被人扼住,滞涩得发不任何声音。
火沿着客厅的地毯、沙发和窗帘飞窜,燃烧的火焰照亮了贺芝那张平静而扭曲的面庞。
“不止停电。”裴绾也摸索着从浴室来,“里面也没有。”
然而大门本打不开,任凭崔南溪又踢又踹也撼动不了分毫。
裴绾浑使不上劲,被崔南溪连搀带拉地扶起来往门撤。
“南溪不要过去!”
“我们的手机都被扔了,钥匙一定在她上或者房其他地方,我们仔细找找。”
“她把门反锁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阳台外的江岸霓虹隐约透来一丝熹微。
贺芝走近客厅的落地窗,额角的血漫过她似笑非笑的脸:“是啊,你愿意陪我吗?”
崔南溪不可置信地瞪着前幻般的景象:“贺芝你……你是真疯了吧!看看你都了什么!”她以为绑架已经够疯了,实在想不到贺芝还能这么疯!
熊熊烈火中,裴绾看见贺芝回过来,最后对她浮起一缕飘渺而凄厉的笑意。
“不要!”两人本来不及阻止,就睁睁见那把钥匙从她手中消失。
“我去!这什么破门啊!”
两人悚然转,贺芝不知何时竟靠在了阳台,手臂向外举着一把钥匙。
火势越来越猛,两人都被烟气呛得说不话。
她们躲最深的一间卧室关上门,靠在墙上大气。
“……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