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还有一些很有趣的照片和视频。”裴绎气定神闲地欣赏着她脸上极力控制却无法遮掩的慌乱,“你在夜店玩得开也就罢了,没想到胆大到什么都敢碰,倒真让我重新认识了你一回。”
“一个成天想勾引自己亲哥哥的人能是什么好货?!她小小年纪就这么心机,说不定早就钓了不知多少男人上床,还在你面前扮清纯无辜!对了,当年贺启不就是这么被她迷得……”
贺芝被轰得脑嗡地一声:“不、不是的,我那是被人套的!你……你怎么会知?!”她脸煞白,整个人像被戳破的气球一般迅速萎顿去,“阿绎,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求你别把事得这么绝……”
狗急会墙,这个理裴绎当然懂。
贺芝无法置信他竟然这么毫无原则。
裴绎回得脆:“我不喜重复已经声明过的事。”紧接着又补充一句,“还有,麻烦你以后对我换个称呼,毕竟我们也没那么熟。”
“这就不劳你心了,比起我们,你恐怕更应该担心,自己在澳洲沾的那些玩意儿会不会被挖来。”
贺芝看着他那张被笼罩在逆光阴影里的脸,蓦然回想起刚才那种令人恐惧的窒息。
贺芝表冻住:“你……你说什么?”
贺芝嗓音嘶哑,不甘心地质问:“我真不明白裴绾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袒护她!就因为她是你妹妹?连她对你存着这种不知廉耻的心思居然都这么纵容,不仅不教还一心帮她善后,你还有没有儿底线?!”
她终于亲会到了传言中裴绎的冷酷绝可以有多残忍。
贺芝被掐得差断气,趴在床沿剧烈咳嗽,她从未见过裴绎那么可怕的神,甚至怀疑有那么一瞬,他是真的想掐死她。
贺芝惨笑:“你会后悔的!你这么惯着她,即便我什么都不说,迟早也会有人发现,总有一日你们都会遭报应的!”
是我妹妹,我不她谁?”裴绎对她的癫狂无动于衷,“以为她天真的人是你,你不知我有多庆幸,她的天真只保留在我面前。”
“是吗?悉尼港的那艘Thetis号你应该不陌生吧?公海上的风景想必也让你十分连忘返?”
他笑得十分和善,却让贺芝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刚才忘了告诉你,余钦很喜你们的杰作,他那儿还单独收藏了一份留作纪念。”
绕来绕去还是因为裴绾!
“你说呢?”裴绎蹲来,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你明知他是个人渣,却要把我妹妹推火坑,她还是个孩,你自己也曾是个受害者,居然还想用这么恶毒的方式毁掉她,你算计她的时候,就没觉得自己狠吗?”
裴绎脸刹时阴沉,倏然站起,上前一把掐住贺芝的脖将人直接从地上提起来。
“什么!你怎么能这么?!余钦就是个人渣,他不会放过我的!”贺芝惊怒得不过气,“裴绎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你还有没有心?!”
窗外是气腾腾的崭新的一天,可这人世的喧嚣同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就是我的底线。”裴绎站起来,居临地睥睨她,“看来是时间过得太久,让你都忘了贺启是什么场,那就正好再提醒你一次,敢动我的底线,要承担什么后果。”
不留任何一丝遐想和转圜的余地,甚至连拒绝都懒得再重复一遍。
“你曾经……就真的没有哪怕一刻,喜过我吗?”
“咳咳……咳咳咳咳……”
贺芝转迎视着那耀的艳阳,笑着笑着里落雨来。
果然最多的人,才最无。
裴绎握着门把手没动。
“你……你放心!裴绾的事我一概不知,我这里什么都不会留,也绝对不会再动她!”
“阿绎!”
裴绎垂眸一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那就取决于你自己了,只要你把手里藏的备份好,没让我听到半不该有的风声,也不再去招惹我妹妹,你自然就平安无事。”
他直起往外走,在即将拉开门前,被贺芝喊住。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裴绎走回窗前,背靠在落地玻璃上,慢条斯理:“贺芝,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又是一记重磅炸弹。
“什、什么备份?你刚才不是都看见我删完了吗?”
她本能地费力挣扎,卡在脖颈的那只手却越收越紧,就在她开始翻白快要无法呼时,终于被毫不留地扔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