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靳久夜想起贺珏提到毓秀园避暑,原来也是有这个缘故,那么今日来齐家,应当也是为了离京后的各种署了。
靳久夜沉黑的眸灼灼地看着齐乐之,齐乐之突然就明白过来,“大将军冤屈而死,无论如何也应该翻案昭雪,哪怕罪魁祸首是曾经的一国之主。”
靳久夜没有认真听,思绪飘远了,许久后,他突然开:“其实,我不想提。”
齐乐之:“靳烈大将军的案,我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只是生死营那分……”
齐乐之叹了气,“这也是陛的意思,他说,他不想再提你的过往,更不想公之于众。”
“你不必介意。”靳久夜坦然,“我本就不是个好人。”
“所以,你在担心……”齐乐之小心翼翼地询问,靳久夜垂眸,随后摇了摇,“没什么。”
他的心毫无波澜,可是如果跟主扯上关系,便觉得心猛地一窒,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觉。
晚间宾客散尽后,贺珏同齐阁老在书房里谈了一两个时辰,齐乐之便陪着靳久夜。
“嗯。”靳久夜没有再发表意见,等到贺珏从书房里来,月光迎面照到年轻君王的脸上。
“不你在担心什么,陛对你的不会变,至于朝堂上,还有我跟我父亲呢。”齐乐之劝,“放心,你是忠烈之后,足可以荣登后位。”
齐乐之又提了一些细节,这案有关靳久夜的世,更何况查案中玄衣司也全程参与,几乎没什么可隐瞒的。
“好。”听到是贺珏的意愿,靳久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很多事,我都忘了。”靳久夜记不得从前的事,更记不得那些人的样,于他而言,似乎只是纸上的几个名字。
他忽然想起一年前的那个夜晚,主在齐府亲了他,后来又冲他说,今晚的月真。
庭院中庭,青石地板上映靳久夜的影,他抬看看夜空,四周静悄悄的,齐乐之站在不远的廊。
“不是。”齐乐之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那些事都太过血腥,公布来对谁都不好。”
“无妨。”靳久夜淡淡,“我就是从生死营来的,这一不可否认。”
靳久夜回颔首。
“什么不想提?”齐乐之问。
齐乐之想追问,但终究忍住了,静等着一会儿,听到靳久夜的声音继续:“只是他的父亲。”
月当空,偶有几繁星。
过了一会儿,齐乐之走上前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影卫大人。”
齐乐之觉得有些意外,可很快又觉得在理之中,“这几日,就要重提当年的玉石关一案,陛可能会罪诏。”
“难产个屁!”贺珏压低声音骂了回去,也不知走远了的齐乐之听见与否,反正他跟靳久夜滋滋地享受了。
“不……”靳久夜摇摇,说不清自己到底在顾忌什么,“在我里,那人不是一国之君,只是……”
在某个瞬间,他似乎会到了月真是一种什么样的觉。
他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