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北齐,百年黄土埋尸骨,后人的事,不是我等想如何就如何的。”齐乐之神定,似乎又明悟了一些理,“册后一事,齐家上可鼎力相助。”
齐乐之退门去,正好碰上靳久夜过来,两人打了个照面,靳久夜冲他,“齐公。”
纷飞的午后,他与齐阁老两人站在勤政殿门,任寒风呼呼刮过脸颊,那种冷很彻骨,那种痛与焦心也记忆犹新。
“主,这一桌早膳似乎有些多了吧?”男人的注意力被引到吃上,竟半没问册后的事。
“不,父亲说,陛心宽广,没有偏见,比臣等都看得远。皇嗣血脉是维持一家一姓之权势,为此多少君王不惜阴谋算计,但刨除权势,只要为国为民,何人不堪为君?”齐乐之说到这里,收起了吊儿郎当,恭敬了许多,“臣向陛请罪,当日芥那个孩的世血脉,如今想来,在陛与影卫大人的教导,他必然不会德行有亏,既如此,作为储君,又有何不可?”
屋里贺珏在喊靳久夜去,黑衣男人便没多说,径直了门,一到膳桌前,睛都瞪圆了。
靳久夜深一气,“既然主饿了,那就不要浪费。”
旁的话也不消多说,君王的一句致谢,已然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
“差不多了,齐公有需要帮忙的么?”靳久夜询问。
齐乐之笑:“影卫大人的伤养好了没?”
贺珏突然脑海中生一种不祥的预,半个时辰后,他咽了碗里最后一肉粥,“夜哥儿,朕觉得吃饱了。”
偏偏贺珏还夸了海,见男人那一副面无表的样,简直跟铁面无私的断案大师没有两样,最后饭在了咙,贺珏也没说那句朕不吃了的话。
“父亲说,他历任三代君王,自认见过无数种人,却从未见过像陛这般的。”齐乐之缓缓说,“陛之仁,乃为天人之仁,绝非一己私也……”
随行的小人惊慌失措,“陛,你怎么了?”
“不,朕不行了。”贺珏真没想到坑了自己,他原本特意吩咐御膳房些靳久夜喜的,想要借诱惑男人,今晚好直接留宿勤政殿。
齐乐之摇笑:“无事,就在想帝后婚礼嘛,繁文缛节麻烦得很,还要太常寺祭天什么的,得搞好几日,影卫大人得把伤养好才是。不然累坏了,陛又得心疼了。”
贺珏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后站起,走到齐乐之跟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多谢。”
可哪晓得,靳久夜本不吃这一招,他只吃自己平常的饭量,剩的就全落在了贺珏的上。
靳久夜用神示意旁边那小锅里,“还有半锅粥呢,主不是饿了么。”
贺珏浅笑着摇,“朕是任罢了。”
贺珏也忘记了解释,盯着膳桌上十几盘吃,还有一大锅肉粥,勉为其难地:“不算多吧,你胃不是大的?而且朕也饿了。”
“呕……”御膳房来收拾膳桌,贺珏一起,好王冠一门,在上还没走几步,就差儿吐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