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不肯一丝声音,可这般形,贺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来是因为上的痛苦,二来是因为有些隐秘的想法潜伏在心里,并非能宣之于的,如果仅仅是因为今日之言,或许他会觉得好受许多,可是,并非如此啊。
影卫的手段多得是,这红小药是最严厉的一种,上次仅仅是用了针,这次为何……
贺珏简直气极了,很想把人揍一顿,可却舍不得,心里疼得快要死了一般,如果今夜没有提早过来,也许这人还会用更严厉的刑罚惩治自己。
一颗红的小药,不小心落在了枕上,贺珏一就看到了,伸手去拿,被靳久夜顺手盖住。
“呵,你还知朕会害怕?”贺珏将男人搂在怀里,只听这人轻声,“旁的刑罚对属不用,只有这药,属会扛不住。”
靳久夜默了片刻,像是在缓过那劲
靳久夜狠狠抓着自己的胳膊,指甲几乎都要嵌肉里,他不该任由自己的心僭越,他不该忘记影卫的职责,更不该违背影卫的本能。
他正承担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你就这般不惜自己么?”贺珏的声音里充满愤怒,“你的伤还没有好全。”
说这话,贺珏急得落泪来,靳久夜慢慢抬,看了一会儿,“主,别哭。”
“什么忤逆,朕从未觉得你忤逆朕。”贺珏将男人抱得更紧,恨铁不成钢地吼,“你真是疯了,为何要作践自己,明知朕会心疼,朕会心疼得生不如死!”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贺珏眶都红了,他心里疼得不得了。
快额就冒了汗珠。
“本要用的,没来得及。”一层汗肉可见地冒来。
靳久夜见掩饰不去,挣扎着抬起,半坐起来,可仅仅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却使得他汗如雨。
靳久夜顿了片刻,缓缓伸手,掌心摊开,那个小药就彻底呈现在前。
“靳久夜,你是不是疯了?”他将那小药夺,男人额间的汗又渗了一层来,整个人如同洗一般,咬着牙没说话。
贺珏不禁问:“为什么?”
靳久夜断断续续回答:“属忤逆主,照影卫条例,是该受罚。”
“朕没哭。”他嘴,“你怎么这么傻?次要自行惩罚,能不能跟你主汇报一?如果是因为今日之事,朕应了你,应了你便是,你……你别这样,别再这样了好不好?”
靳久夜:“主别怕。”
合药使用,还会有其他一些刑罚,有时也会用来审讯。贺珏跟靳久夜相二十年,自然晓得一些,“你是不是还用了针?”
“你,给朕。”贺珏厉声。
说到最后只剩恳求,可惜面对贺珏的问话,靳久夜本无法回应。
贺珏看清了,立时睛都瞪圆了,这种药何其熟悉,是影卫刑罚中的一种,服用后会痛不生,那是一种无法缓解的来自于骨的疼痛,会持续六到八个时辰。
“这药是没有解药的啊,你用了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