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西京,会向他们要个说法。”
“乐之,朕想替镇国大将军翻案。”
方才跟齐公在一起那般久,竟是半没注意,都被看见了么?
“外风大,你在这儿什么?”贺珏扯着人胳膊就往后拽,帮人挡挡风。
这是他第二次在陛中听见对先皇的不满,或者说与很多人截然相反的评价。经历了诸多事,他再不敢妄定论,尽镇国大将军被冠以叛臣逆贼的罪名几十年,可若其中有冤,可若大将军并未叛国呢?
“即便有损天威严,朕也在所不惜。”贺珏的声音从缥缈的风中传来,“忠骨不能冤埋于地。”
回到军帐中,没看见那个熟悉的黑衣男人,他心里纳闷,又去找了找,才在城门看见了静立的男人。
两人携手往回走,途中遇上一些士兵,靳久夜就想把手回来,但贺珏没许,非拽着人家。
他的神没有任何变化,一如往常的样,贺珏也没有疑心,只握着男人的手,帮他一。
“镇国大将军?”齐乐之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是靳烈大将军?”
靳久夜不答话,似乎比以往更沉默。
齐乐之不再说什么,两人平静地看着天边,广袤无垠的荒原,寒风呼啸而过。
两人在外喝够了酒,又静坐了一会儿,贺珏便准备回去了。他只是一时被靳久夜那番乌龙闹得心郁闷,跟齐乐之喝酒聊过之后,心顺畅许多,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扯朕领什么?”贺珏觉得不大舒服,又想扯开,靳久夜连忙:“主把领系紧些,好看。”
“是。”贺珏,“若为大将军翻案,必然要牵扯先皇的罪行来,那是皇室的耻辱。”
“那郎晓跟郎笛,是否也要放回去了?”齐乐之问。
顺着这个方向看过去,是葫芦谷的必经之路,那里发生过无数战乱,也埋过无数忠骨。玉石关这个地方,像是一座英雄的坟墓,将军百战死,归乡铁衣寒。
贺珏看着齐乐之,淡淡:“朕本不想让你知的,但要为一国之栋梁,必然得经历生死百痛,太过顺遂天真是不足够的。这件案,朕交给你去查,玄衣司会全力合你。”
靳久夜沉默,微微垂视线,忽然看到贺珏脖上的红印,那是被他咬的,他上手给主扶了扶领,赶紧遮住了。
贺珏:“便让他们看见了又如何?”
靳久夜摇了摇,“没什么。”
靳久夜只能低声:“主,外人多。”
贺珏听了便不动作了,只笑着,“原来夜哥儿也知好看不好看了。”
很显然,陛如今要的就是大将军的清白。
“这两人先放放吧,兴许能助白芝兰一臂之力,她毕竟怀着北齐的王室血脉,若八王党胜了,朕总要有个名替她和那孩谋一条路才好。”贺珏想得远,顾虑也很周全。
“是。”齐乐之领命。
贺珏扯着男人的手,将他带到自己边来,压低声音对男人
齐乐之更懵了,“先皇有什么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