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卫反应最快,直接拦住了那人,贺珏转去看,发现那人浑带血,双足扭曲,着玄衣司鹰纹服,是暗侍卫。
贺珏没再说什么,也许现问来的也算个好消息,至少意味着靳久夜不是真的事,好歹松了一气。
一时又觉得无苍蝇有了方向,心里也跟着吃了颗定心。只要有陛在,天大的事也能稳得住,若陛都稳不住了,那南唐还有什么希望?他们也脆一同陪葬得了。
裴行歌见贺珏不再问话,便领着人城门,随行的将士也跟着,乌压压一群人。再有护卫的岗哨,以及贺珏带来的京畿卫,整个城门像是又被狼烟骑堵住了一样。
裴行歌想了想,然后答:“约莫就是腊月里,齐帅带臣等打回玉石关,那几日他们退走时,放去的斥候兵还能带回一些消息,后来就再没有人看见过了。”
“其实你报靳久夜失踪,是因为他一直未曾回来,而并非有其他的线索加以佐证。”
“报!紧急!救、救命!――”后有人歇斯底里地喊,不知从哪儿一冲人群里,顿时吵吵嚷嚷起来。
“陛,是陛来了对吗?陛,您快去救影卫大人!”
贺珏立时向前走去,挥退了阻拦的京畿卫,众人散开,林季远突然失去了可以依靠的力,竟是站不住,一就倒在地上。
裴行歌了,“的确如此。”
裴行歌一听贺珏这样说,当即冷汗来,连忙解释:“陛,当时的形臣不得不谨慎,并非有意虚假奏报。”
贺珏问:“什么时候没踪迹的?”
也就在此时,他才发现林
“是。”裴行歌垂首。
那名暗侍卫也瞧见了贺珏的样,当即不要命地往前扑,“陛,属……属是玄衣司林季远!”
“那靳久夜是自己去,然后再也没联系上,对么?”
京畿卫还在拦,刀已鞘横在林季远的前,他却不知痛地扑上来,伸带血的手像是要抓住贺珏一般。
那日他写奏报的时候,手都是抖的,字迹写来连他自己都无法看,可当时已经穷尽所能,连着十余日派去的斥候兵都找不到影卫大人的落,他们不敢深北齐境,只能担着犯君怒的风险往西京报。
贺珏嗯了一声,裴行歌又继续:“依臣看来,如今最紧要的,还是要将两位大人找到,陛亲临边关,想来也是这个缘故。”
“靳久夜在哪儿?”贺珏住人的肩膀,盯着人问。
“是的。”裴行歌不明白贺珏到底要确定什么,但也据实回答。
“你方才说,齐乐之是突然失踪,就在玉石关失踪的么?”贺珏回忆起裴行歌禀告的细枝末节,忽然问。
“陛,玉石关如今最难的,不是虎视眈眈的北齐狼烟骑,至少近两月已许久没有看见他们的踪迹,说明他们也需要休养生息。”裴行歌向贺珏说。
贺珏神冷淡而平静,看不到底是什么心思,只说:“你不必忧虑,朕明白你的压力,如果一直等着,恐怕会惹更大的祸端,你担心你与玉石关上皆担待不起。”